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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他们凭什么认为我的行为是如此荒谬呢?”他自言自语,“是因为这是一种残暴行为吗?‘残暴行为’一词是什么意思呢?我是问心无愧的。当然,我犯了刑事罪;当然,我触犯了法律条文,杀了人,唔,那就依照法律条文取下我项上人头吧…那也就够了!当然,如果依此办理,那么就连许许多多并非继承权力,而是自己夺取权力的人类的恩人,甚至一开始起步就应当被处死。然而那些人一举成功了,因此他们是正义的。而我失败了,因此我没有资格让自己迈出这一步。” 仅此一点,他承认自己有罪,他只是没有获得成功,而且投案自首了。 他也因这些想法而痛苦,当时他为何没有自杀?为何他当时都已站在河边了,却宁可去投案自首?难道这种活命的愿望竟有如此强力,竟如此难以战胜?怕死的斯维德里盖洛夫不是都已战胜了吗? 他常常痛苦不堪地向自己提出这个问题,而且无法理解,当时,也就是他站在河边的时候,也许已经预感到在自己身上和自己的信念里,有着极大的谬误。他不明白,这种预感可能成为他未来生活出现转折,他未来获得新生,以及他未来新的人生观的一种预兆。 他宁愿认为这仅仅是一种求生本能的重荷,他无法挣脱它,而且仍旧无力跨越它(由于意志薄弱和渺不足道)。他望着那些一起服苦役的难友,深感惊讶不已:他们大家也是多么热爱生活,多么珍情生活呀!他觉得,正是在监狱里,他们比自由的时候更热爱、更珍惜也更重视生活。他们当中的一些人,比方说,那些流浪汉们,历经了怎样可怕的干难万验和跟苦卓绝啊!难道一缕阳光,一座密筷策的森林,无人知晓的荒野里一泓凉沁的清泉,对于他们宽会如比重要吗?这温清泉是一个所液汉在两年多以前见到的,难道他会像向住与信人相会那样,幻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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