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玩的儿童游戏
历史永远是为已不存在的事物所做的片面和有问题的复原。记忆永远是属于我们的时代,并与无穷的现在依偎相连。历史是过去的再现。——皮埃尔·诺拉 由工业资本主义所创造,也为工业资本主义所特有的工人阶级,其大规模的有组织的运动已在这期间突然出现,并且要求推翻资本主义。他们是出现在高度繁荣和扩张的经济中,出现在那些他们拥有最强大势力的国家中,并出现在资本主义带给他们的境遇不像以前那么悲惨的时刻。 第一章 百年革命 各主要前工业化地区之间的差异,以现代的标准来说,是相当小的 公民与全国性政府的关系应该是直接的,不应由公司等群体居间调停 人类可区分成不同“种族”的观念,几乎和“进步”的想法一样深入这个时期的意识形态。 第二章 经济换挡 长期的“低物价、低利息和低利润”。当时的问题不是生产而是利润。 19世纪整体而言堪称通货紧缩的世纪 自由主义是资产阶级的无政府主义,是以国际分工来保障经济的最大增长。但国家经济之所以存在,乃是由于民族国家的存在。工业化和不景气已把它们转化成一群敌对的经济体, 保护主义不是资本主义对其困难最重要的经济回应,资本主义最重要的经济回应乃是经济集中和经营合理化,套用美国的术语来说,便是“托拉斯”(trust)和“科学管理” 熊彼得将每一次的“下降趋势”和一组经济“创新”的利润潜力耗竭紧紧联系在一起,再将新的上扬与新的一组创新紧紧联系在一起 英国工业相对式微,从而加强了它的金融地位和财富 此前多少限于粮食和服装(也就是基本维持生活所需)的大众市场,现在开始主宰了生产日用必需品的工业 1875—1914年间的工业经济属于劳动力异常密集的工业经济,的确提供了工作机会,但是它对贫困现象的减轻却成效有限 第三章 帝国的年代 殖民地和势力范围可为剩余资本提供较国内利润更高的投资环境(因可免除外国资本的投资竞争)。这个理由没道理 比较合理而普遍的殖民扩张原因,是为了寻找市场。 “新帝国主义”乃是一个以若干互相竞争的工业经济体为基础的国际经济的天然副产品, 就全球而言,印度乃是英国的战略中心。 我们没有什么确凿证据足以说明:殖民地征服对宗主国绝大多数工人的就业或实质收入有多大影响 海外殖民可以为人口过剩国家提供安全的想法,也不过是煽动群众的幻想。事实上,在1880—1914年间,虽然找个地方移民是件再容易不过的事,可是移民人口当中却只有极少数会主动或被迫选择任何国家的殖民地。 比较中肯的解释应该是,帝国扩张可为选民带来光荣,进而减轻其不满情绪。更普遍的情形则是帝国主义还可鼓励劳工阶级,尤其是不满意的劳工阶级,认同帝国政府和国家,并不知不觉地赋予这个政府所代表的社会和政治制度合法性和合理性 相当短暂的殖民主义时代。丘吉尔曾经说过:在非洲的大部分地方,整个殖民主义经验(由最初的占领到独立国家的形成),也不过就是一个人的寿命那么长,这的确是个惊人的事实。 第四章 民主政治 与旧日资产阶级社会的选举政治相反的是,新的民众政治越来越与以地方权贵为基础的旧式地方政治无法相容 20世纪的几次主要革命,都是以制度化为政权系统的政党运动取代旧体制、旧政府和旧有的统治阶级。 没有任何事物比共同的敌人更能促进团结 第五章 世界的工人
马克思曾经告诉社会主义者说:工人无祖国。不仅是由于它的理想性,也因为这往往是它们运作的基本先决条件。如不诉诸国际主义又怎么能动员工人 但是以阶级认同为基础的单一政党却不可能出现。 第六章 挥舞国旗:民族与民族主义 本书所述时期的民族主义进展,大致是由这些社会中间阶层所带动的现象。 三个新特点:语言上的好战政策,要求组成独立国家而非接受次等的自治权,以及政治上的转向右派和极右派。 民族主义促使它和中间阶层的人士转向政治上的右派,仇视外人 第七章 资产阶级的不确定性 中产阶级主要包括正在社会中攀升的家庭,而资产阶级则是已经到达顶点或一般被认为已位于高原之上的家庭。中学、大学适应社会需要的真正测验,是为社会中力争上游的人而设, 新兴”小资产阶级要设法与工人阶级划清界限,这一目标往往使他们成为政治上的激烈右翼。“反动”便是他们谄上傲下的方式。 高尔夫球场是块广大的不动产,是为了将在社交上和财务上不合格的人士排斥在外。 第八章 新女性 希望子女日后能比父母过得好(对前工业时代的大多数人而言,这是既不可能也不为人所期望的) 没有结婚证书的自由结合不仅被接受,在反教权运动特别强烈的地方,它简直是必需 第九章 文艺转型 精英主义与民粹主义对“先进”文化的渴望。创造一种人民艺术的梦想,与“先进”艺术的欣赏者基本上是上等与中等阶级人士这一事实发生冲突 第十章 确定性的基石:科学 愿意承认国王没穿衣服的,绝非那些复杂世故的聪明人,他们花了大量时间去发明理论,以便解释这些衣服为什么既华丽又看不见。 就种族歧视来说,生物学对于理论上主张人类平等的资产阶级意识形态来说是必要的,因为它将可见的人类不平等,由责备社会转而责备“自然”。穷人之所以穷,是因为他们生而低下。 第十三章 由和平到战争 成人玩儿的儿童游戏 1902年的英日同盟正是走向三国协约的第一步,因为这个新强国的存在(它不久就说明它事实上可在战争中打败俄国),减轻了俄国对英国的威胁,从而加强了英国的地位,连带促使俄英争执的化解成为可能。 克劳塞维茨说此后战争只是以其他方式所做的经济竞争。但这不对,假设单是经济竞争便可促成战争,那么英美的竞争与敌对理应构成军事冲突的准备条件——两次世界大战间歇期的马克思主义者仍然如此认为。然而,正是在20世纪最初10年,英国总参谋部已不再为英美战争预做任何防范性措施。 第十二章 走向革命 沙皇政府对于土地改革处理不当而且忽视农民。事实上,由于政府将农业人口的资源用在19世纪90年代由政府主持的大规模工业化之上,遂使农民原已强烈的不满更为强烈。因为乡村代表俄国的大宗税收,而这份税收同高保护性关税以及庞大的外来资金一样,都是专制俄国实行经济现代化以增加国力所必需的。私人资本主义与国营资本主义的混合,其结果十分可观。1890—1904年间,俄国铁路长度增加了一倍(部分是由于修筑了横越西伯利亚的铁路),而在19世纪的最后5年间,煤、铁和钢的产量也都增加了一倍。[12]但是另一方面,专制俄国现在出现了一个迅速成长的工业无产阶级,这个阶级集中在几个主要工业中心的庞大工厂复合体中。因此,俄国也开始出现劳工运动,而劳工运动显然致力于社会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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