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更著短檐高屋帽,东坡何事不违时
Reading Rae (try to survive)
在读 作个闲人
从海棠花,到荔枝,再到椰子,苏东坡越来越轻松,越来越平静。椰子冠,好像是一个游戏,60多岁的苏东坡,以一种游戏的态度,对待人间的悲痛,成就了生命的圆融。这首诗让我想起席勒的一句话:“人应该同美一起只是游戏,人应该只同美一起游戏。终于可以这样说,只有当人在充分意义上是人的时候,他才游戏;只有当人游戏的时候,他才是完整的人。”(《美育书简》)按照席勒的逻辑,我们可以说,苏东坡用他一生的痛苦,完成了作为一个人的自我解放,以及生命的圆融。 引自 12/ 更著短檐高屋帽,东坡何事不违时 “与美游戏”会产生一个“活的形象”,这是席勒专用的术语。活的形象就是有生命的形式。乍听之下,这个词是矛盾的,因为形象是抽象出来的形式,怎么可能是活泼的、变动的?而一个活泼的东西怎么可能有固定的形式呢?有形式的话,活的生命就受到限制了。
所以这个词我们要做这样的理解,简单说来,有生命的形式是指人对于各种形式都有一种预先的了解,在心理学上称作“完形心理学”(Gestalt psychology)。譬如,你从矮墙看过去,看到两只牛角,你就会知道墙后面应该是一头牛,如果这是真的,代表你从部分就可以领悟到全体。
完形就是完整的形式,一般来说形式或形象是不能变的,但是你不能只看形象而忽略它有生命的部分,那样就会执着于永恒而不能进到变化的世界里;反过来也一样,你如果只注意到万物的变化,就找不到任何固定的形式去规范它。
所以席勒所说的“活的形象”意思是指,生命不再是感觉变迁的过程而已,生命也成为理解的对象了。换句话说,生命是无时无刻不在变化的,而形式是不变的,所以透过形式,生命成为可理解的对象。
另一方面,这个形式又不是完全的抽象,它因为规范个体而变得活泼了。感性与理性的冲动在各自的范围里面,现在松动它的界限,可以自动去接洽,使无限与有限可以沟通。所谓的无限就是永恒形式的部分,所谓的有限就是变化的实质的部分,这两者的沟通是每一个人多多少少都在进行的。
——《傅佩荣的西方哲学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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