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记

有心论

野田洋次郎

133个笔记

序言



忘记自我介绍了。知道我的音乐的人，不知道的人，只是在电视剧、电影里看到过我的人，完全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人，初次见面，我叫野田洋次郎。在日本东京，以RADWIMPS这个乐队的名义做着音乐。另外还以伊利昂（Illion）的名义做着个人的音乐活动，偶尔也充当演员。



文前辅文



或许，我最爱的那个人就是，能够同时握着两个我的手，说着“好了，要好好的”并让我们握手言和的人吧。同样的，我也是能够让她内心的两个自己握手言和的人。





然而这本书却不同。这本书是在与上述奢靡的事物最遥远的地方写成的。没有人的房间、加湿器、便当、不好使的电脑、葛根汤、膨胀的时间、浴缸里的热水、寂静——让人恐惧到“不会一辈子都回不去了吧”的寂静。





一切只是为了两小时的演出。为演出而剩下了二十二小时。并不是受到谁的委托，而是因为演出是我们最大的期望。我们是音乐人，没有比做好一场演出更让我想做的事了。





写有日期的文章就是日记。





杂然、混沌、平稳、矛盾、断念、渴望、烦躁、幸福、升天等等。这些平凡到让人哑口无言的、这个星球上随处可见的感情。它的集合体就是那时的我。



2014年2月5日



头脑无比的冷静，内心却无比的炽热。在那里我只感受到了成功，甚至坚信着自己能够飞起来。





知道这些人是真实存在的就觉得格外好玩了

首先是桑原彰，我们乐队的吉他手。算起来认识他也有十五年了，已经是人生的一半了啊。
胖乎乎的很讨喜，近来干脆就毫无顾忌地说这是“个性”，变得真够顽强的。七年前的他可是拼了命地减肥，穿一身紧绷的服装，即使被约吃饭也会一脸严肃地拒绝道：“已经过六点了，不能吃东西了。”真想让那时的小桑看看现在的他，然后对他说：“你这是白费劲。” 第一次遇见他是在刚上高一时的那个四月。当时的桑原跟同校的同学为了在初中的毕业典礼上演出，组建了乐队。而我和他乐队的其中一人正好是朋友（仅仅这么一个话题都能展开很多故事，所以就在此省略细节了）。







鼓手S是个非常热衷于考各种执照的人，还扬言说将来要考飞行执照，去美国从事撒农药的工作。





贝斯手A是个二十三岁还继续上高中的、好到不需要用语言解释的家伙。





。但他常常会撒个小谎，所以当他说“我有九个兄弟，我家是十一口人的大家庭”的时候，成员们没有一个相信的，一脸“又在吹牛了”地笑了。（之后有段时间掀起了不老美女的热潮，当时在一个名叫“多子美女妈妈特集”的电视节目上，A的一家子都上镜了。A的笑容填满了整个电视屏幕。结果真的是十一个人的大家庭。抱歉啊，A君。）





当时事务所的社长和我为了他的事情还特地请他吃饭，花了将近五个小时拼了命地说服他，悲切地告诉他不谙世事、不计后果的年轻人所不知道的现实之残酷，告诉他读高中的意义。





他很认真地听了我们的劝说。看着点头示意的他，我们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各自回去了。第二天，他退学了。我真是懒得说他了，还有点讨厌他了。只是，一点点。





想起如龙笑死

当时的他戴个头巾，腰上还围着个丝巾，一副阿拉伯人的模样弹着slap贝斯，就这样开拓了他独有的风格。







。“这个你不吃了吗？”是他当时的口头禅。





吃饭必然端坐、左手总是拿着饭碗、身体微微前倾的攻击性的姿态吧。





智史家虽然是四个孩子，但是就他一个是男生。我们身边都没有会夺走自己猎物的天敌





是“Okashi”。当时我就觉得这个乐队名很微妙啊，现在也还是这么认为。





他们是金属乐队。智史表情温柔，灵活地敲击着双底鼓[插图]，不知为何他们的乐队竟要嘶吼着以失恋为主题的歌曲，以这种独特的风格一决胜负。





在发纸巾的智史。





靠得很近，非常地近，完全没有我们能够介入的空隙。



2月6日



虽然白天我们在同一时间吃了饭，但是晚上四个人又在同一时间肚子饿了，真不愧是乐队啊。莫名地开心了起来。



2月7日



虽然演唱会是一个已知的空间，但是我想要遇见未知的事情。怎么说呢，如果和预想的一模一样的话，我一定会变得萎靡不振。有点担心。



2月8日



耳畔不禁响起很久以前那个老土的叫法：“呼唤暴风雨的乐队”。





我们是极端的雨男、雪男。





躺在自家桌子的抽屉里的日记，第一篇和第二篇竟然很平常地隔了一年半。希望大多数人的日记都是如此。





当夜晚突然想给谁打电话的时候，无论如何都想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快要被寂寞吞没的时候，就先写日记吧。





。最终观众们络绎不绝地中途离场，我想挽回局面而拼命地努力，结果最后只剩下五个观众呆呆地望着我们。



2月10日



“坐上八点整的~梓二号列车~就这样离开你~踏上我的旅途。”





。难道是因为现在是用短信和电话分手的信息时代吗？





这种事情，我宁可要那种过时的方式。





山梨位于东京附近，所以我不曾感觉到什么距离感，但是对于当地人来说却有很强烈的距离感。





无时无刻何时何地都在寻找能够让自己拼命的理由。然后现在这个“理由”就在我的眼前，没有比这更令人幸福的了。





还有人说了会场附近的麦当劳很好吃，我想说麦当劳难道不都是一个味道吗。





演唱会结束之后回到了东京，瞬间被寂寞侵袭了。这种被打回原形的寂寞很恐怖，因为之后还要经历四十多次呢。无比寂寞，因为我曾身处于那无比幸福、热闹的空间。





偶尔奇迹般地能够与心灵相近的人对话，这会让我很欣喜。然而，当我绝望地发现，那个我一直坚信是心灵相近的人其实并不与我相同，此时的悲伤无可比拟。这是最最痛心的，可以说是人生之最。



2月11日24:20



今天我也问了在场的观众，不出所料，百分之八十都是十几岁的年轻人。这么一想，我就不能说一些不负责任的话了，比如我曾经逃过课之类的话。毕竟大多数人明天还要去上课啊，逃课这种事情一点也不酷。





虽然有点可悲，但是我想用尽所有可用的大脑，去思考很了不起的事情。





仔细想想觉得挺可笑的。在“十几岁”这个奇迹般的人生阶段，聚集了一生当中最高次元的性欲、食欲、睡眠欲、活力、体力、智力、好奇心、叛逆心、猜疑心、绝望，而我们却要被迫去执行学习这个最不合适的行为。这从根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任务。





在那个对兴趣爱好只有三分热度的时期，却能全心全意地学习，要不是某些地方有缺陷，是不可能做到的。我是带着羡慕的感情说这话的。





他们从不怀疑被摆在眼前的道理，从十几岁的时候就着眼于“将来”这个词。我现在才明白，他们这样的人才更朋克，更目无法纪。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暂且不说能不能倒流——我也想走他们这种违反生物学理论的“going my way”的道路，发自肺腑。骗你的。我才不要。





像他们这样的精英，其实早该明白一个道理。也许学霸们会觉得只要现在努力学习，今后有的是机会玩耍，然而这是不可能的。十几岁时的闪光只存在于那个时期。不论好坏，只有在那个没钱、没经验、没素养而有气势、又好强、拥有无限可能的时期里才能做的事情，真是数不胜数。





为什么当初没能坦率地说声对不起呢。一个小小的误会，就能让两个人永远分离。





友情、人与人之间的羁绊、爱情，这些都太过于暧昧与不可靠。高中生们亲身证明了这个道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在第三人出现的瞬间就会改变，而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在别的人（群体）出现的瞬间也会骤变。所以大家才会利用秘密和约定来尽可能地抓住可靠的东西吧。





话说回来，我回答问题时也写道，我其实不太喜欢回答关于歌词的提问。因为，我每天都在变。答案也是，当时的想法和现在的想法也会有所不同，然而不同也未尝不可。





歌曲就是面对现在所写的信、作业题、质疑。





所以不得已才写了歌词。





所以不得已才写了歌词。





，所以不得已才写了歌词。





而且大家又不是为了歌词才来看演唱会的。





由于听的人萌生的感想，有了其存在的意义，这让我受到了冲击。因为有人给我写的歌词赋予了意义





突然意识到了听者的存在。





于是我渐渐变得恐惧起来，整个人都快要被语言击垮了。语言带着它的意志行走着、披着我的皮囊，实现了并非我所求的愿望。





“不过是粉饰音乐的工具罢了”以及“或许是能改变某个人一生的不可思议的魔法”。游走在这两者之间的我，现在仍在继续写歌词。





感觉这次的巡演很顺利啊，非常非常地开心。好担心前面会有什么陷阱在等着我，有点害怕。



2月13日25：19



“前所未有的事情”。这样的想法我当然也很喜欢，但是我觉得在最后的时候来一次就好了



2月14日21：08



话又说回来，还真是每天都在写。虽然我的心情、精神状态绝不算好，却意外地很有安全感。





还有一段时间，我不想说话，就在脖子上挂了一块白板，告诉他们有事就写在板上。那个时候心胸狭窄。



2月15日24：02



真心觉得这太不寻常了，一万多人就为了来看我们四个人。Livehouse的话，最多也就三百人，虽然也够不可思议的，但勉强能凭我这副肉身去迎接扑面而来的热情。真的只是勉勉强强。





我突然想到了这事，我必须要超越自己才行。这种感觉该如何表述呢？要把自己变成能施展魔法的肉体，或者是镜子。我必须要接收那压倒性的视线与声音，并传回去，必须要有一面能够以更大力量折射回去的镜子才行。如果忘记这一点，就会被击垮，在这巨大的力量前面。



2月17日25：29



此刻的我，不过是在用胶布死命地修复着早已破碎的手工作品罢了。





以往三天分量的心跳，如今一天内就能用完。



2月19日20：59



我非常了解我这颗只要被一小滴雨淋到就会崩坏的心脏。



2月20日14：25



要是没有记忆，人永远都是婴儿。今天也哭闹着。明天也哭闹着。



2月21日25：33



歌会消耗。会磨损。最终会结束。已经过了保质期。



25：32



能够好好地发出声音，真是救了我一命。





我又获得了一个值得信赖的自己。





我想知道我该往哪个方向去，去向哪里。我想知道这些之后再入睡，这样一觉醒来就不会迷茫。





被人所需要，没有比这更令人开心的事情了。



2月23日21：41



我试着考虑了一下，是否有必要如此无止境地播放这种广播。





发现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注意事项和广播提示。





文字量庞大的契约书。





我想说的是我喜欢那种不啰嗦又安静的感觉。





只要你去很热闹的居酒屋，肯定能够听到“欢迎光临”的招呼声。在门口接待的人说这话当然无可厚非了，只是连看不到客人的厨房工作人员也被带动着说“欢迎光临”，每次听到这个声音我就觉得很不可思议。





突然听到店员说“拜托您了”，但她这并不是对顾客说，而是对着空气发出声音。





。从语言的形成来看这是很奇怪的现象



2月24日25：32



离东京越远、越往外地去，粉丝们就越会追赶我们的巴士，越会在演唱会上抓着我的手不放，对我们说话的声音也越大声。这种感受非常强烈。总之，谢谢。



2月25日17：55



政治家是最不适合赚钱，而且也未必能赚到钱，即使赚到钱也会被人说闲话的为数不多的职业。





正是法律的“正在经过产道”的时刻。





另外在漫画家之间比较热门的话题就是，如何找到儿童色情法的修改案与自由的表现手法之间的平衡点。还有色情行业法规定的“禁止与客人共舞”一项也得到了缓和





“被逮捕者必定是坏人”



2月26日22：52



在充满二氧化碳的空间里唱了那首歌。



2月27日14：49



因为在高松吃的肉乌冬面口味太重了，所以这次点了清汤热乌冬以示复仇。



25：14



不如来找找不能睡觉的理由吧，这样一来反而就会睡着吧。所谓的“思考假动作”。但一旦明白了这一点，反而就会有一个声音出现，“你这家伙其实是想睡觉的吧”，于是就会更加无法入睡。会形成这种循环思维吧。一用文字表达就显得很傻，大概也难以让人理解吧。





你就算要撒谎也该让我有“真的过了一个月”的感觉吧，时间先生。





哈哈哈哈哈

甚至有人说“时间就是金钱”。
这怎么可能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对每个人来说时间都是可有可无的了。





2月28日16：32



果然和长崎一样，有山的城市就是好，会有一种被守护着的感觉。大家应该会偶尔去爬一下吧。但如果它真的一直在你身边，就不会有这种闲情逸致了吧。



18：14



那就是他真的在孩子身上赌上了自己。





但这些都是音乐本身的力量，并非产业。





没有创作，却在消费。凭我一己之力是无法做到的，





这是一个明明感情浓厚，但对于表达细腻的情感却非常笨拙、迟钝、不擅长的家庭。但是，挺好的。我是个活泼的小孩，从大的类型来说的话。





首先，为什么大家前世还是日本人？





好不容易能穿越一次时空，那肯定想遇见从未遇见过的人啊。再说，为什么大家前世还是人类？





不用说，人类肯定是炙手可热的生物。在阴间应该是排着队预定吧。





哪怕只有一位算命师跟我说：“你的前世是蚯蚓，来世你将成为飞蛾。可惜出生两秒就被吃了。吼吼，就这样。”那我就会相信。这太有说服力了，这样我就会坚信“只能努力过完这仅有一次的生命了”。





我们会寻找与喜欢的人、有好感的人之间的共同点。于是喜于投缘，擅自给自己和对方绑上“命运的红绳”，其实这只是“命运的盘算”。说起来好听而已。



3月1日23：45



另一边却上演着有人在临死前写下“我想吃饭团……”





因为如果被人说了“你可以的”，那我不是只能努力了吗。即使想撒娇也无法撒娇。





我所遇见的形形色色的眼泪，一定就是我的眼泪的教科书。



3月3日19：20



可是在日本，每天都有将近一百人在自杀。没有杀戮，也有这么多人死去。



3月4日16：58



因此，虽然我也想看知识类的书，比如数学书，或是会让你想去了解某个环节的历史书，但是对于这种需要动脑的、容易深陷进去的书我是敬而远之。“为了了解某一点而不得不去调查另一点”，深陷这种循环是非常恐怖的。





人们都说“悔之晚矣”，但我大概总是提前想象后悔的样子。决不想让后悔真的发生，我以这样的信念活着。后悔是可以事先想象的。人类有想象的能力，有想象力。





正因为有期限才能完成。





当我说这是最后一首歌了，大家就会很失望。但是当我说到“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了哦”，大家就会发自内心地吃惊。





在我的歌里，不知杀了多少人。



24：23



24：23
松永导演回去了。到头来他在我家只是一直优哉游哉地喝酒。很高兴能跟他聊天。我们聊了各式各样的话题。虽然说了很多话题，最后则是回到了小孩、结婚、恋爱的话题。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想要小孩。我深切感到，如果有小孩那该多美好啊。 我不知道世人是如何看待我的，但我一直是个憧憬家庭的人。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生长在一个扭曲的家庭里，也许从很久之前开始展望，要是有了自己的家庭我要怎么做。而现如今，无论是年龄也好，社会舆论也好，终于到了要现实地考虑的时候了。不过按照实际情况来说，这是非常不现实的事情。 





还有因为手机而失去的东西。



3月5日17:05



要是无视语病来说的话，活着本身就是污染。买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人类的欲望，吃好吃的东西是杀生。对于这点，我也绝不会逃避。如果说世上存在着真正意义上的“温柔的人”，那就是无法忍受自己是世界之害而自杀的现如今不在人世的人们。



21：45



说起来，就没人教过我们兄弟俩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理当遵守父母决定好的事情，对此我不曾有过丝毫疑虑。





我感到大家对日本人有着共同的认识，那就是“一个在人前不怎么发言，却在背地里用别人听不懂的话议论的集体”。





对某个人的蔑视，取笑，看不起，却引起了欢笑。我第一次看到这种景象。



26：32



哈哈哈哈哈

真是难以理解。今后不会在什么不该长的地方长出毛发来吧。





3月9日15：57



哈哈哈哈哈哈

难道不是一种委婉的灌肠吗？而且还想要触动我这方的心理。说着“我来帮你找出容易排便的穴位哦，看，是这里吗，还是这里呢”。
这哪能受得了啊？立场完全调换了。机器人VS人类。被座便支配，人类完全投降。





3月10日18：49



虽然我一点也不喜欢过山车，但只要假装自己是喜欢过山车的人……就能了解晕眩的快乐了吧。



3月13日14：29



她是个用本能表现人性本善的人，而不是通过说教。作为与温柔的交换，她选择了偶尔会被骗的人生。肯定是与身俱来的本质。



3月13日24：46



我真想知道，我们的音乐和语言，与那度过七十余年的人生相交汇时是怎样一番景色呢？又会如何相交呢？



26：09



因为我睡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我脑袋里在摇晃，还是外面的世界在摇晃。



20：22



“白”两用。
欧洲人最初创造的“自由”说到底也只对白人适用的自由。也许是有自我告诫的念头，历史课上，黑人歧视的历史占了很大的篇幅，事事都传诵着马丁路德金的功绩。他的演讲，几乎所有美国国民都会背诵。 如今那变成了现实。白人的孩子和黑人的孩子同坐一席，一起学习一起吃饭。也有一些人至今仍对黑人抱有排斥心理，但至少诞生了黑人总统。正因为是经历了欺凌和歧视的国家，才更顽强。虽然不能一概说这是好是坏，但是对于“欺凌”这一点，我觉得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



3月16日（周日）21：18



望眼整个宇宙，站立于喜欢与讨厌的两端的那个人，就是自己。或许，我最爱的那个人就是，能够同时握着两个我的手说着“好了，要好好的”并让我们握手言和的人吧。同样的，我也是能够让她内心的两个自己握手言和的人。



25：05



“洋次郎你说的话太正确，太简单了，让人无机可乘。”



22：34



看似我们是在自由地说话，但是所使用的词句是有限的。当然只是到某个程度的次元。



5月10日（周六）23：42



很喜欢海里。安静的，清澈的，虽然这样说有点怪，有种回家的感觉。嗯，就是回来的感觉。想一个人去潜水。在海底，很悠闲地游着的话，就会有一个全新的自己。怎么说呢。我有时会想，子宫里面大概就是那种感觉吧。所以才会被吸引吧。



5月29日（周四）19：25



什么是被强迫 什么是不文明生活

到处都有被强迫过着不文明生活的人们。







到处都有被强迫过着不文明生活的人们。



24：39



地球上有七十多亿人。我们看似可以自由恋爱，并可以由我们自己去挑选对象，但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我结婚的话，对象并不是“能一起幸福的人”。而是“能一起不幸的人”。



6月12日（周四）24：10



6月12日（周四）24：10
今天很充实。中午起床，去了之前的定食店吃了套餐。和牛和炒茄子，浇汁金枪鱼，生姜炒肉。还有纳豆和鸡蛋。之后又再次去看了前天发现并中意的挂毯。 因为终于开通了电话线，又出门去买了电话机。不想在大型电器店里买，设计家电的店铺又很难找到。跑了四五家，只有一家店里有。但是并不太喜欢只能放弃了。作为补偿，买了几件杂货。我一直在寻找的玻璃球价格很合适，就买了。该放什么进去好呢，期待。 在那之后，为了买挂壁毯的金属配件，去了DIY商店。



24：54



挺神奇的故事

S被这不可思议的结晶迷住，不知为何联想到了从自己体内出来的神秘的白色液体。想着如果将这二者相结合的话，或许会产生出乎意料的东西吧！很像小学六年级的想法。
于是某一天，从学校把朋友的自由研究成果偷偷地带了回来，在家里试着受精。我想就是这么一回事。结果并没有孕育出新的生命，也没有发生光的放射，什么也没有发生。放在屋子里当装饰品，结果被原本的主人发现了，这也像是粗糙的小学生特有的下场。







S被这不可思议的结晶迷住，不知为何联想到了从自己体内出来的神秘的白色液体。想着如果将这二者相结合的话，或许会产生出乎意料的东西吧！很像小学六年级的想法。于是某一天，从学校把朋友的自由研究成果偷偷地带了回来，在家里试着受精。我想就是这么一回事。结果并没有孕育出新的生命，也没有发生光的放射，什么也没有发生。放在屋子里当装饰品，结果被原本的主人发现了，这也像是粗糙的小学生特有的下场。



7月17日（周四）24：04



但是他知道是我的照片。奇妙的关系。比起我这个人，更早知道我的照片。明明没有见过面，却能从我看到的景色、道路、舞台上判断出拍照的客人。一种不同于被人看到赤裸身体的害羞感。见面不到两分钟，我就知道我喜欢他。和这个人，今后也会一直交往下去。我知道这点。偶尔无所事事地来这里，告诉这个爷爷我对别人无法说出口的事情吧。跟这个人诉说关于相机的疑问。诉说女友、未来的老婆的事情。酷暑的时候，边喝着麦茶边说话。寒冷的时候，边喝着热腾腾的红茶边说话。偶尔带一些甜味的糕点过来。



7月19日（周六）22：49



果然还是要这样才行。所去的不同的地方，如果有着各自的颜色的话我会很开心。我们现在被如此美好的天空、大海、气候、土地和语言包围着。不可能没有只属于自己的颜色。



7月21日（周一）18：43



7月21日（周一）18：43
回到东京了。 困得不行的飞机旅途还是没能睡着。塚田的呼噜声太响了。本来想回到家中就午睡的，但还是睡不着。喝了出门前做好的汤，然后打开封闭了三天的房间的窗户通通风，给锡兰肉桂的枝干和花朵浇了很多水，走到阳台除去干枯的睡莲的叶子，再给鳉鱼喂了食。 巡演结束了。 昨天，七月二十日。 非常精彩的演出。迄今为止还没像这样结束过巡演。 





语言永远都敌不过感情和思考，很迟钝，因此有时会远远超过于我。明明是我在写，却变成了对我诉说。发怒、说教、激励、嘲笑。我肯定会被语言一直注视着。有时手握着手，和睦相处，有时不管写什么都不对。今后也会一直像这样重复着，时而紧贴，时而远离吧。就像是超越恋爱与友情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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