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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恭维人所在的学校是种礼貌。从人们所在的民族、文化、社会阶层，乃至性别上编造种种不切实际的说法，那才叫作险恶的煽动。因为他的用意是煽动一种癔症的大流行，以便从中渔利。
自打孔孟到如今，我们这个社会里只有两种。一种编写生活的脚本，另一种去演出这些脚本。前一种人是古代的圣贤，七十年代的政工干部；后一种包括古代的老百姓和现代的知青。所谓上智下愚、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就是这个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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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有些崇高是人所共知的虚伪，这种东西比堕落还要坏。
中国数学、中国物理和中国化学，都不用特别发明出来，老祖宗都替我们发明好了；中国物理是阴阳，中国化学是五行，中国数学是八卦。到了那时，我们又退回到中世纪去了。
人忠于已知事实叫作诚实，不忠于事实就叫作虚伪。还有些人忠于经过选择的事实，这既不叫诚实，也不叫虚伪，我把它叫作浮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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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若把学问当作进身之本来做，心就要往上浮。诚实不是学术界的长处，因为太诚实了，就显得不学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