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7年12月9日,马勒离开维也纳前往纽约任职
1907年11月12日下午,经过长途旅行的马勒回到了维也纳。 11月24日星期天,他以《第二交响曲》向这座城市做最后的告别。排练和音乐会期间,音乐厅被围得水泄不通,所有马勒的朋友、信徒们还有崇拜者都聚集在一起,绝大多数人都意识到恐怕有生之年这是最后一次亲耳听见,亲眼看见马勒指挥的音乐会了。观众们久久不愿离去,马勒上台谢幕多达三十多次接受观众的欢呼,人们挥舞着手帕,乐团和合唱人员齐声高喊。在场的人无不感动得热泪盈眶。他们以自己的方式向马勒告别,向作曲家、国家歌剧院总监、指挥家,向维也纳业已失去的伟大非凡的人告别。 11月25日是马勒在歌剧院办公室的最后一天(也有说法是离开维也纳的前一天),他在公告栏上贴出一封公开信,此信也登载在一些报纸上。全文如下: “尊敬的歌剧院诸位先生: 我们共事的日子已经告一段落,我带着不舍之情要离开这个大家庭,在此向各位辞行。临去之际我所留下的,并非我原希望 ”功是有着未全功一难造配这样的命运。我的作为是香如我所感地为人所领略,衣普我所能评断,然而此时我扪心自问,庶几无愧的是我已尽心竭力。我设下了高运的目标,尽管我的苏力并不是都卓有成效。景突现实奈件横梗于前的,最容易招致物议的,莫过于一个诠释的艺水家,不过我总是金力以赴,为达理想不遑自顾,以职务为念而非小我为重。我律已不假宽贷,所以才觉得可以要求别人尽其所 当龌龊横生、争议勃发之际,当事的你我都难免会受到一些伤害或有所误解。当我们合作有成,遭遇的困难迎刃而解,我们忘却了所有的辛苦,衷心感到值得快慰,哪怕是外人并不觉得我们成功。我们都有了进步,为我们的剧院作了付出,就请接受我由衷的感谢,感谢那些在我艰辛而不讨好的任职期间,给予我支持的人,感谢那些曾经帮助过我、与我并肩作战的人。我诚心祝福诸位前途海阔天空,宫廷歌剧院蒸蒸日上,未来我仍将对此保持一份关心。” 遗憾的是,这些真诚坦率的词句以及前一天晚上的感人场面,丝毫都没有能够打动那些唱反调的人。马勒这篇临别赠言没过一天就被人从公告栏上揭下来,撕成碎片丢在地上。 12月9日上午8点,朋友和崇拜者们大约二百人聚集在火车西站向马勒作最后的告别。为了这次告别的聚会,勋伯格的圈子(以作曲家韦伯恩为首)散发了一份铅印的小型请束,上面写道: “尊敬的阁下:古斯塔夫·马勒的崇拜者定于9日星期一,上午9点半之前在火车西站站台集合,为马勒送行。为此邀请您出席,并顺请通知志同道合者。为使马勒对这次集会感到意外惊喜,迫切恳请与报界熟悉的人,勿将此事泄露。” “我们出发的时刻到来了”,阿尔玛写道,“勋伯格和泽姆林斯基带了他们的学生和马勒的朋友在月台上欢送。他们是私下里进入站台的。我们来到的时候,每个人都已经站在那里,手里拿着鲜花,眼睛闪着泪光。他们用各种花环花簇把我们的车厢装点起来,座位上、地板上,每一个角落。当火车缓缓开动的时候,我们没有任何懊悔,没有任何渴望。这里留给我们的伤害太大,我们只求离开,越远越好。”当列车启动时,告别行列中的古斯塔夫·克里姆特说了一句大家都有同感的话,“过去了!”的确,所有人都认为,一个艺术时代结束了。 第二天马勒和阿尔玛到达巴黎,加布里洛维奇迎接了他们。11日,马勒参加了《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的演出。12月12日全家人旅行至瑟堡,在那儿登上凯瑟琳一奥古斯特·维多利亚号(Kaiserin Auguste Viktoria)。阿尔玛回忆了马勒在船上的状态,“海面很不平静,他僵直地躺在铺位上尽量克服晕船,好像一位大主教躺在坟墓里,不吃东西也不说话,直到那可怕的感觉过去。”12月20日他们在纽约登陆。三天之后,马勒第一次在大都会歌剧院的指挥台上登台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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