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地
许下终身禁欲的誓言,作为一种强宗教践行,正是他超越常人成为圣雄的原因,这种践行也成为其力量的来源,以满足仇敌环伺中界定并强化自我的需要;
但很难说,是践行赋予了他力量还是为了在政治活动中获得力量而开始践行;
托尔斯泰:他的印度教民族主义玷污了一切;
《祭礼》里的阿查雅,婆罗门种姓,在一系列的意外后发现内在自我的真理,是一个很好的旧印度式求知者的形象,“旧”体现在他是被已死的文明所囚禁的,只能在种姓、业的概念中界定自己,而求知的解答是,退回自我,“一根风中的丝,一片随风形成的云,我已成为一物,通过意志的行为,我将再次成为人。”——其实是一种很朴素的自我构建哲学,只是接下来新的人该如何做人,是执迷还是践行,差别就出现了;
甘地在外国社会成熟了,同样,他以防御的姿态退回自我之中,潜入艰难获得的信念和誓言里,随着岁月变得越来越固执,常常在表面上追求愚行,他持续不断被外在事件、被其他文明强迫进行再救赎和再界定,四十多岁重返印度时,他已被塑造完成;
受伤的文明,或是老去的文明,未死,但又迟迟难以新生,这不是留学归来复制西方那套就行的,要么自我否定全盘西化,要么用智慧完成一次重塑;
甘地至少尝试了,虽然个人戏剧性多于社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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