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我死,否则绝无和谈的可能" 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任何一条伤害 "我的宗教, 王座和朋友" 的条约。 "身为基督徒, 我必须告诉你, 上帝不会忍受叛逆者得逞, 也不会忍受我的基业被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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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论让詹姆士一世失去了母亲, 他相信,这些理论也是他继位之初大多数混乱的源头, 也是苏格兰加尔文宗信徒发表煽动言论的源头. 作为对反抗论的回应,詹姆士一世在一次关于宗教恐怖统治正当性的论战中, 鼓吹他那最著名的 "君权神授"。他在1598年撰写的短文 <自由君主的真正法律 ) ( 'The True Laws of Free Monarchy ' ) 里, 主张国王的权威来自 上帝而非人民,故而 国王拥有统治的 "神圣权利"。 一位称职的国王会选挥依照法律治国,但他最终高于法律, 即他是 "不受约束" 的君主. 无论是统治残暴的国王, 还是不信 "真正的" 宗教的国王, 都只有上帝能惩罚他: 煽动叛乱和狱君在宗教层面站不住脚. 以现代思想来看君权神授看上去像是权欲熏心, 但其可取之处是旨在维护稳定这曾是君主制的基本作用, 当 1603 年3月 24 日伊丽莎白一死, 詹姆土一世就做好了向世界发表他的宗教著作和政治著作的准备 据说, 伊丽莎白的枢密院随后围绕是否有条件地邀请詹姆士一世担任英格兰国王进行了辩论一换句话说, 他必须接受他的王权受限于英格兰的法律,他不能 "自由" 地为所欲为. 这一提议被否决了. 随着詹姆士继承英格兰王位的野心实现, 他首次统一了不列颠, 虽然此时不列颠尚未形成联合王国. 令詹姆士一世难堪的是,英格兰人看不出与他们的 "老对头" 苏格兰人在政治上联合起来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即便许多人原则 上接受詹姆土一世的"君权神授" 理论, 实际上, 英格兰是一个 "混合君主制" 国家. 国王和议会共享统治权, 议会则赋子国王的行动法律效力 没有议会的同意, 就不会有不列题的联合统治, 议员们也不会同意联合统治。结果就是, 虽然詹姆士一世自封为不列颠国王, 但并不存在这样的政治实体。 查理继承英格兰王位时, 也继承 了其殖民地爱尔兰 (有自己的议会 ), 以及完全独立的苏格兰工国 (保留自已的法律体系, 议会和教会 ) 不管怎样, 詹姆士一世在 1603 年的成就, 令斯图亚特王朝跻身欧洲最伟大的王朝之列. 作为斯图亚特家族的继承人查理本应在巴黎接受隆重的欢迎, 但是, 他身肩秘密使命, 想要不被察觉地从法国过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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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图亚特家族统治不列颠诸王国时, 波旁家族统治着法兰西,欧洲除此之外的其他地区几乎全部处下哈布斯堡家族的统治之下。 哈布斯堡家族源于奥地利和瑞士, 因此又称奥地利家族。 不 过,哈布斯堡家族分裂为两支 奥地利支系的首位是斐迪南一世( Ferdinand I), 他是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 是匈牙利王国和波希米亚王国的国王, 也是欧洲中部200多个独立领地的最高统治者 这些领地有的是新教区,有的是天主教区 奥地利哈布斯堡家族的统治范围最西远至法兰西,最东到达波兰, 北至丹麦,南至意大利。 玛丽 .德.美第奇的母亲便出自奥地利支系. 奥地利的安妮,她的名字容易令人误以为她来自奥地利支系, 实际上, 她来自更有权势的西班牙支系. 这一支系当时正由她的弟弟一年仅17岁的西班牙国王腓力四世 ( Philip IV of Spain ) 统治着 . 他的帝国政 体是绝对君主制 ( La Monarchia ), 统治着那不勒斯, 西西里,伦巴第和尼德兰南部 ( 今比利时 ), 以及 西班牙, 葡萄牙和其殖民地。太阳永远照耀在帝国广交的疆域之上, 从不降落. 帝国的统治橫跨全球, 从美洲到非洲,到亚洲, 再到菲律宾群岛, 都是它的统治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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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查理仍在与他的身体缺陷做斗争, 在查理有关儿时最早的记忆里,一定有他拼命说话和交流的画面. 他喋喋不休的父亲曾经威胁说, 要剪断查理舌头下的肌腱以帮助他发声 除了语言障碍, 查理的双腿也力气不足, 导致他行走困难. 但是凭借着勇气和坚定的意志, 他 "经过节食,节欲和加强锻炼,终于拥有了与常人一样结实强健的身体,到了 1609年,在哥哥亨利就任威尔士亲王的庆典上, 查理已经可以跳舞了, 不久后,他走得更快了,据说他简直可以跑起来了. 查理还发现,学习演唱有助于控制他的口吃, 后来他向其他患者建议,”最好的最稳妥的办法是先仔细思量要讲的内容, 不要想什么说什么", 相比于说话结结巴巴的路易十三, 查理用这个方法, 可以滔滔不绝地表达自己. 查理作为次子, 在世袭君主制中已经习惯了接受次好的对待,詹姆士一世为亨利买了一条价值800英镑的 宝石项链"和嘉德勋章, 而给查理添置的则是一枚价值 130英镑的宝石. 在给亨利的信中, 詹姆士一世称他 "我们最亲爱的儿子", 而在与查理通信时则称他 "亲爱的儿子".亨利受到的礼遇, 不仅体现出他与詹姆士一世之间的父子情, 还反映出詹姆士一世对等级的尊重, 查理享受到的安全感和家庭之爱, 是他父亲永远无法 了解的。 他终其一生都记得双亲的温情,也从未妒忌过承担着更多责任的亨利. 相反,查理仰慕并设法效仿他这个下巴有裂缝却勇敢善战的哥哥. 查理与士兵们一起玩耍, 并大量阅读有关战争的书籍, 希望有人能称赞他对军事知识有所了解. 他和亨利一样也热爱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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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汉公爵己经做好了让波旁王朝印象深刻的充分准备 他预订了三辆装饰天鹅绒和金色蕾丝的马车载着他观光巴黎;乘船时,随行带着 22名船工, 每个船工都穿着绣金线的天蓝色塔夫绸衣服. 不过, 即便如此,这些也无法与他自己的打扮相比, 白金汉公爵代表查理出访巴黎, 淮备了27套奢华的套装. 其中有一件白色天鹅绒上镶着闪耀的钻石,据说价值 "8万英镑", 这个价格超过了一名富裕骑士十几年的收入总和.
自金汉公爵在巴黎一露面, 就被誉为 "世界上最英俊, 最健美的男人"。 他衣着 "华丽, 令人艳羡, 女士们满心欢喜一芳心暗许; 时髦男子们则满心妒忌, 而文夫们则感觉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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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宣读了他父亲宣读过的暂言, 并接受了这套中世纪的服饰. 詹姆土一世曾经为他写下了这些仪式背后的意义. 王冠象征人民的爱; 权杖——由埃塞克斯伯爵递给查理——代表王室权威. 王袍与主教的教袍相似, 因为国王 "坐在王座上...是一个混合人格."必然为臣民的灵魂和肉体向上帝负责", 最后是涂膏礼,画上十字符号,在国王身上留下上帝的印记. 查理为这极具象征意味的时刻定制 了由橙花和莱莉花燎成的新油. 这是他合法性的宣言, 也是君权神授的宣言,宣示着他身为英格兰的基督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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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哈布斯堡家族在欧洲的势力有多强大, 英格兰的天主教徒在本土始终都是一个弱小的少数派, 四面楚歌, 他们能幸存下来,是因为一直以来以低姿态与新教邻居们相处融治. 筹款和斋戒让他们高调了起来,导致人们怀疑天主教徒会从镇压苏格兰加尔文教徒的反叛中获利. 当然, 在英格兰, 不只天主教徒有嫌疑, 英国国教的主教们也有嫌疑. 许多主教都 为国王的战役筹款, 据说, 大主教劳德个人为国王捐款3000英傍. 这些行动与其说是忠于国王的爱国行为,不如说是支持专制,因为给王室军队筹款有助于查理不必召集议会筹措军费一哪怕是以温和< 低调的方式. 这是英格兰自1323年以来,首次未经召集议会就发动了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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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会不支持对抗苏格兰的战争, 查理的臣民深受其苦. 议会机制是英格兰政治文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然而, 出生于苏格兰的斯图亚特家族从来都不能理解这一点. 在多赛特 ( Dorset ), 士兵们一听说议会解散, 就自行回家了 .同时,谣言四散,国王行动的背后暗藏着黑暗力量一阴谋勾结西班牙镇压新教. 暴民开始捣毀教堂里的祭坛护栏和画像, 捣毀行为很快就演变成暴力活动。 两名涉嫌勾结罗马天主教的官员被自己人杀害, 对于任何个倾向天主教或支持查理宗教改革的人来说, 伦敦尤其危险,沃里克等从事美洲殖民活动的异见贵族, 煽动伦敦的小商贩,"新商人" 阶层和清教神职人员, 获取他们的激进支持。 英国贵族 虽已不再拥有中世纪的封地追随者, 但他们准备动用大众运动这只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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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特拉福德站在大看台之间的镶板坞里, 未经打理的头发显出了他的愁苦, 黑色的外套上只别了一枚圣乔治徽章, 这是嘉德骑士勋章的标志, 徽章的图案是圣乔治斩杀叛乱的巨龙心 他面朝 高耸的讲台, 上面摆着国王的空玉座, 在它旁边, 是威尔士亲王的座位, 几天前, 塞伊-塞尔子爵提出, 国王的最高权力在两院议会召开期间属于议会, 若国王本人出席议会则有违这一原则 据此,上院委员会决定, 查理不应坐在王座上, 但可以坐在王座旁边类似剧院包间的屋子里, 藏在格 子屏风后面. 法官们也不向国王鞠躬, 而是向代表 "国家" 的空椅子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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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 . 卡莱尔在下院委员会面前接受了关于伦敦塔计划的问讯.她从他们那里了解的信息, 比他们从她身上了解的更多。由此,她得到的教训是, 是时候让自己远离斯特拉福德的关系网了。 皮姆和露西.卡莱尔的两个表亲——沃里克, 埃塞克斯,才是这个国家的新兴势力 与此同时,议会通过立法规定, 未经议会同意,不得解散议会. 查理的权力因而继续 萎缩.后来,亨丽埃塔 . 玛丽亚狡點地把议会称作 "永久议会", 因为议员们怎么会投票解散自己呢? 有了这项法律, 谁控制议会, 谁就打开了绝对权力的大门. 现在,控制议会的,正是秘密政治团体和他们领导的暴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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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劳德来说, 英国国教是基督教社会的支柱,它与王权和完善的社会等级制可以共同保护弱者免受强者欺凌. 其他人则将劳德视作专政的辩护人和上帝的敌人。在审判劳德时, 教皇主义是他的主要罪名,他尽力为自己辩护. 他告诉法官,他 "所做一切,都只是为了捍卫度敬上帝的外在仪式"。清教徒对敬神场所的忽视是一种褻渎行为, 仪式和典礼一并 "构成了一道篱墙,保护宗教的内核不受褻渎,何况渎神已经司空见惯了". 因为宗教仪式的本质是全体会众都参 与其中,因此,整合并统一社区的宗教是他改革的核心 总而言之, 贯彻这一改革就会与王室权威紧密相连 。 正是因为貌视王室权威, 劳德的控方律师 清教徒威廉.普林失去了双耳,脸上也被打了烙印, 而对议会权威的貌视, 却要威廉. 芳德以命相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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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的主要将领鲁珀特亲王接受了现实, 最近的战场失利意味着国王不再有贏得战争的希望。 他建议查理开始和平谈判. 查理愤怒地拒绝 了. 他告诉鲁珀特, 他十分清楚,"除非我死,否则绝无和谈的可能" 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任何一条伤害 "我的宗教, 王座和朋友" 的条约。 他提醒鲁珀特:"身为基督徒, 我必须告诉你, 上帝不会忍受叛逆者得逞, 也不会忍受我的基业被推翻."他始终坚信上帝将会庇佑他取得最后的胜利, 尽管他承认胜利可能在他死后才会到来,至于他, 要么战死,要么被瞎杀:他写信给他的继承人: "现在是时候做最坏的打算了." 威尔士亲王需要自保 查理建议他,一且有落在叛军手里的危险,他要立即逃离英格兰前往法国.后来, 查理改变了主意,建议亲王去信仰新教的丹麦. 接下来, 接二连三的军事失利像铁锤一样砸了下来。 1645年9月10日,鲁珀特在布里斯托尔投降. 9月13日, 蒙特罗斯的军队在苏格兰的非利普酱蛋赫 ( Philiphaugh ) 战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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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夏天的胜利者, 并不代表1641 年选出的长期议会全体人员, 甚至也不代表1642年后反对查理的那部分议会. 他们只代表一个党派——独立派。 独立派控制了新模范军,这支队伍已经发 展成一支纪律严明的作战部队, 更重要的是, 他们的军响有保障。因此不像埃塞克斯的军队那样会被随意解散,不过, 议会和伦敦城基本上都保留 着一个长老派,许多人担心在独立派鼓动下,"异 端邪说,宗派分子和分裂愈滇愈烈" .苏格兰人, 英格兰长老派以及霍兰, 联合向查理提供了一份秘密和平协议. 他们同意查理可以保留许多权力。 不过,反过来,他必须接受哲约派 亨丽埃特玛丽亚劝丈夫接受这个提议, 但查理并没有容应. 他对新教主教制神圣起源的信念绝不含糊其间 查理回到他的战时首都牛津, 准备挑拨长老派与独立派互斗从而为自己争取时间, 然后听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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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查理英格兰和苏格兰王位的最新条款, 由独立派和长老派反复讨论后议定, 7月28 日由议会提交给在纽卡斯尔的查理.查理声明, 这些条款违背他的 "良心,王冠和荣誉"。查理必须同意废除主教制,交出日后20年的军权,并交出 56名支持者 ( 注定被处死 ) 他已经准备接受在主教问题和军权间题上暂时妥协,但是不愿意承认主教制在本质上是错误的. 他也不接受处死他的56 个朋友, 哪怕处死一个都不行 斯特拉福德的死始终像梦魔样缠绕在他心头。 支持纽卡斯尔提案的苏格兰人对查理失去了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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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的父亲不同, 查理不喜欢著书立说. 他既不是一个沉迷的作家也不是热情的演说家. 他有着电影般的想象力, 他的眼中远不止墙上挂的画作. 他将视觉——庆典 仪式和美的场所——运用到宫延和教会,改革和塑造一个尊卑有序, 等级森严的社会以适应看权神授君主制和神圣工权. 对于我们而言, "尊卑有序" 暗示着奴性地讨好那些带着不劳而获和不公正优越感的势利小人 今天, 我们致力于创造一种"精英政治", 人们可以凭借努力发挥自己的潜力. 不过,还有另一种观点。 精英政治也暗示着不成功的人在道德上不如优秀的人,以及成功的人不是依靠运气和不成功的人的协助, 而是完全靠自己的努力和才能取得成功的. 我们的自我肯定机制同样滋生了一种应得的权利意识. 查理想象中的等级社会以基督 自我牺牲的典范为基础 每个人都有为高于他们的人 (平民对贵族,贵族对国王, 国王对上帝)服务的义务, 也有照顾低于他们的人的责任, 包括保护弱小,提拔有才华和勇敢的人。 理论上是如此. 查理希望它能变成现实。这并非卑劣的野心. 不过,他的雄心壮志以惊人的失败而告终。而这正是他的悲剧所在. 在私生活中, 查理是 "最好的主人, 最好的朋友,最好的丈夫和最好的父亲".'他很有爱心也深受爱戴, 但他并不相信这种情感的力量, 部分原因是他听取了父亲关于 "民粹主义"(他指的是煽动民情 ) 具有危险性的教训, 另外也是因为他自身不具备这种天分. 他无法放任自流: 面对臣民的惊叹和恐惧, 他无法任由自己的心绪和热情向他们倾泻. 他觉得人民很难解读,而他在理解人民的行为和感情上的无力常常让他又愤怒又沮丧. 在某一方面,他对框架和秩序调控下的关系感到安心. 同样地, 对框架和秩序的挑战让他感到极大的威胁. 查理认同与议会合作大有好处, 但是, 跟他的父亲一样,他从来没有真正理解议会对英格兰人民的意义和重要性. 他既不能克服自身能力的不足, 给予下院议员更多的信任, 更加相信自己有能力约束和威吓他们, 也不接受混乱的政治运作时而需要王权做出妥协和忍受怠慢. 他的确常常自以为是,却极少冷酷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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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查理的主要遗产是英国国教及其主教与合唱乐,甚至在我们这 个世俗化时代, 对于许多非圣公会教徒而言, 他的遗产仍与这个王国的文化交织在一起 每年温莎的圣乔治教堂在查理忌日的晚祷上都会献上花圈. 嘉德骑士的旗帜悬挂在祷告室上方唱诗班合唱, 纪念嘉德骑士团的前团长。 身为一个有缺陷的王子,查理严手律己,勇敢无畏,相较于一国之君, 他更是骑士典范。
说明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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