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煌时代
被认可的古印度文明,失落的罗摩之治,一千八百年前两百多年的辉煌时代,饱满的艺术创造力……
是什么让它停滞?文明本身的自洽和饱和?足够成熟?是成熟,但是满足多数目不识丁的穷苦人民以及少数无法自由思考的知识分子的成熟,成熟到圈定了生活的方方面面,从日常到往生,到来生,业,形成闭环,像驴一样朝着永远无法企及的胡萝卜一圈又一圈的走;这和儒家的宿命是一样的,从朝廷到家庭,一代一代;这也是为什么西方文化成为了近现代文明的代名词,因为中世纪的坑和文艺复兴之后言论自由带来的思想繁荣,自由,这个伪命题和被用烂的概念,成了新思想得以驰骋的利剑,虽然现在有被用来伤人;
停滞,直到被西方打开国门,西方文化成了一面镜子,内部的窘境一下子暴露在眼前;窘境之一就是贫穷;
从二十世纪回望辉煌,依然充满诱惑,但走过去,只是一堆废墟;“印度知识分子要在两条战线上斗争——内在的和外在的——因为,和法国或德国截然不同的是,我们总是把早期的童年看作人生的黄金时代,就好像总把远古时代当作印度历史上的黄金年代一样,这就是我们在成长中的命运。”,奈保尔总结,“所以,在印度所有的痛苦中,抗议也是回溯历史,回到想象中被毁坏、明知已失去的地方。就像童年,印度这段黄金般的历史不是通过探究来把握的,而只是被心醉神迷的沉思着。历史是一种宗教观念,蒙蔽着智识和认知努力,麻痹着恶劣年代中的痛苦。甘地就被纳入这样一段历史,他也成为印度所失落的一部分,他自己就是怀旧记忆的对象。要把握他,或以他的名义行事,就要有重获净化的幻想和历史幻想,而要把握他,人只有反观内视。在印度,每个人都是甘地主义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甘地主义观,如同每个人都受甘地提出的“罗摩之治”启发,得出自己的想法。”
而历史本身,很少有人还记得,印度自己的文明成就是十九世纪的欧洲学者教给他们的,而文明本身的智慧、创造性、本能性早已被埋葬,只剩下传统和信仰;现代人理解的方式借用了外国的学术规范,但历史研究方法源于特定的历史文明,欧洲的方法用在印度文明只得出一堆废话。
说明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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