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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样的场面,我们以为人类的事业已经登峰造极了。然而佛罗伦萨不过是第二个美的乡土;雅典是第一个。从古代残迹中留下来的几个雕像,《弥罗岛上的维纳斯》,巴德农神庙上的石像,罗多维齐别墅中的于农的头,给你们看到一个更高级更纯粹的种族。比较之下,你们会觉得拉斐尔人物的柔和往往近于甜俗,体格有时显得笨重;米开朗琪罗的人物的隆起的肌肉和剑拔弩张的力量,把内心的悲剧表现太明显。肉眼所能见到的真正的神明是在另外一个地方,在一种更纯净的空气之中诞生的。一种更天然更朴素的文化,一个更平衡更细腻的种族,一种与人性更合适的宗教,一种更恰当的体育锻炼,曾经建立一个更高雅的典型,在清明恬静中更豪迈更庄严,动作更单纯更洒脱,各方面的完美显得更自然。这个典型曾经被文艺复兴的艺术家作为模范,所以我们在意大利欣赏的艺术,只是爱奥尼阿的月桂移植到另一个地方所长的芽,但长得不及原来的那么高那么挺拔。 引自第398页 丹纳一开始捧伦勃朗,捧鲁本斯,然后用更大的力度捧文艺复兴美术三杰,最后写古希腊如朝阳喷薄而出,一切月亮星辰都失去了光彩。这里头一定有他的偏见,例如作者认为鲁本斯的赘肉、米开朗基罗的壮硕肌肉超过了完美的尺度,我不能同意;但我偏爱这种偏见,就像我偏爱古希腊一样,那是人类最天真、最健康、最单纯的时代:正义、智慧、勇敢、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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