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刀 第四章 月夜钓青龙：场景

夜。
    
月夜。
    
月下湖水如镜，湖上月色如银，风中仿佛带着种木棉花的香气。
    
小舟在湖面上轻轻荡漾，人在小舟上轻轻地摇晃。
    
是什么最温柔？
    
是湖水？是月色？还是这人的眼波？
    
人已醉了，醉的却不是酒。
    
三月的西湖，月下的西湖，岂非本就比酒更醉人？
翻起的水珠在月光下看来就像是一片碎银。

湖水也碎了，碎成一圈圈的涟漪，碎成一个个笑涡。
夜很深很静，淡淡的星光照进窗子，依稀只能看得出她脸上美丽的轮廓，和那双发亮的眼睛。
    
她眼睛里仿佛有种很奇异的感情。
风迎面吹来，吹在他身上。

他弯下了腰，连这一阵风他都似已禁不起了。
    
走到门口，他竟已咳嗽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这时风中忽然传来了一阵很沉重的叹息声……
    
停灵的地方，是在凤林寺的偏殿里，殿外是个小小的院子，院子里种着紫竹和菩提树。
    
这叹息声，就是从紫竹林中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