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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后,我向他提了一个问题:李碧华小说《霸王别姬》的第一版,原是对“同性爱”采取宽容、平和及自然的态度,但经由陈凯歌改编之后,却带来影片极端的“恐同意识”,扭曲了同性爱自主独立的选择意向,而作为一个认同同性爱的演员,他又如何利用自己的演出艺术,来颠覆影片的恐同意识呢?哥哥的回答是令人动容的,他说他看过原着小说,也和李碧华谈过,但他很能理解作为中国内地第五代导演陈凯歌的个人背景,成长于“文革”的他,处身于仍然相对保守的氛围下,还要面对影片海内外市场发行的顾虑和压力,他有他的难处;而作为一个演员的自己,最重要便是做好本分,演好“程蝶衣”这个角色,同时尽量在影片可以容纳的空间内渗入个人主体的演绎方法,把程蝶衣对同性爱那份义无反顾的不朽情操,以最细腻传神的方式存活于光影之中,让观众感受和明白。随即哥哥即席示范了两套表情和动作,对比怎样才能透过眼神和肢体语言,反射程蝶衣对师哥段小楼情意绵绵的关顾。” --------------------我是操话的分割线--------------------- 看的时候觉得洛枫老师的问题问的分外熟悉,待翻过了几页看到《金枝玉叶》突然想起当初我看的时候也在心下问过相同的问题——作为一部商业小品,《金》在玩弄性别迷思的最后还是必须回归传统既定的异性恋模型,众角色当中又以哥哥所饰的家明对同性恋尤为反感与恐惧(彼时我还不知道有恐同症homophobia这回事),回到演员本身,显然是演绎时的个中心态最值得玩味。 洛枫在文中提到的哥哥的示范教我很是好奇,只可惜《霸王别姬》太虐了一直都不敢看第二回,待到那天心理坚强应该再去琢磨一下。倒是回想了下《金》中的演绎(因为上周发up疯的时候跳着又看了一下几个片段),有些反骨仔女地说我倒不觉得哥哥的家明最后是从恐同的魔障中走将出来了:最后一幕时家明“一人”在漆黑的家里神伤自己不能同心爱的“男人”一起,突然听见钢琴下有声,一看原来是曾志伟演的同性恋经理人与其恋人在嘿咻…家明见后起身走向电梯时说了一句:It's none of my fucking business. 此处显示,他对于同性恋情(尤是夹杂性关系的同性恋情)仍是报以“冇眼睇”的心态,懒得去抨击但也不见得在内心赞同,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尽管最后电梯打开袁靓靓一身白裙造型亮相后家明对其说出了听上去非常为同性恋者所感动的:“男又好,女又好,我净系知道我中意你。 ”但有了之前的铺垫后,总觉得之后的话语不甚真心——又是那句,真心话用外语讲出来总是更真心些的~ 若果Peter还敢再大胆一些,袁靓靓最后的出场则完全不必以女性化十足的白裙亮相——又或者更cult一些,尽管她一心证明自己是女人而穿了裙,却不知去哪里碰出了两撇小胡子(之类的男性化特征),索性将性别的颠鸾倒凤玩到尽,如此这般再配上那句经典台词定必更有意义。 话到这头,又突然想起另一部笑片《天下无双》,王天后和伟仔影帝的那对最后倒真是某程度上玩出了我以上所想。不过《天》中那对算是性别易转(gender reversal),同《金》的同性呼声(if any)又不是同一个概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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