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hree：CAN SUBALTERN WORKERS WRITE?

（碎碎念：终于改完论文了，赶紧读一波书~）
一、摘要
代表人物：1、晏阳初简化汉字【普通官话】2、劳工傅省三：白话书写
关注工人的文字使用情况（抛开五四的精英叙事：徐国琦甚至认为，五四运动有精英团体发起甚至是一种西方人赋予的迷障）；进入标准化进程
汉字革命的阶段：【开端】（右）“罗马-拉丁化”中文世界化/普遍化（GR）【转变】1.（左）只管唱，不管人（汉语拼音化）2.（结束）识字运动（Chinese literary program）：出于劳工书写的实际需要，将书写与口头语言（白话）联系起来，这才转变为（胡适、钱玄同→赵元任→茅盾、许地山→晏阳初）
（一）晏阳初：普及（重命名普通官话的行为）
1.白话vs口头文学：1）白话是未完成的，最终是要变为全拼音or言文统一的；2）白话是科学性语言：符合现代科学（可测量、建构、实验的）；3）作为各种意义上的基础性工具（文学团体→大众教育、义务教育等）；白话允诺了平等、解放与自我表达的意味（colloquialized language语体文）
2.白话出现的阶段：
①1916~1918【第一次中文革命出现在法国】一战时目不识丁的中国劳工前往法国（劳工们为北洋政府在和谈中争取席位（因为他们直接参加了一战）但北洋政府不曾为中国获得战胜国的利益，因而引发了五四运动）
3.作者的史料是当时的合同（看出中国劳工的识字与运用的情况）：合同中说会汇往中国一笔钱→为了让劳工安心工作一定会从中国的①直接通信（不会经过雇主的中介）→②无法使用电话，只能写信（文字形式）→信件的对话双方都是目不识丁的人（兼有情感需要和经济利益）今天军方有审查【作者认为如果不是经济需求与赴法劳工的特殊要求也不会有劳工书写和被书写的意愿】→YMCA留学生帮忙写信→聚焦在晏阳初（在哥白尼趋势四百周年纪念会上被评为全世界十大现代改革者）身上
4.晏阳初： 晏阳初诞辰130周年：第一位有全球影响力的中国社会创新家_澎湃号·湃客_澎湃新闻-The Paper 
 在大会现场，他得到的表扬状上写到：“杰出的发明者：将中国几千年文字简化且容易读，使书本上的知识开放给以前万千不识字人的心智。又是他的伟大人民的领导者：应用科学方法，肥沃他们的田土，增加他们辛劳的果实。 
晏阳初的具体普及步骤：①工人营地餐厅的晚课（数量太多了，决定教育劳工自己写：自己和家人的名字和阿拉伯数字）②千字文（报纸上的语体文；陈鹤琴开设语体文语法）③办报纸《 基督教青年会驻法华工周报》（工人就是作家）
5.晏阳初的rebuttal
①【五四白话】说书式的口头白话确定了中国文字革命的下限；晏阳初的“白话”一词的使用是有意挂靠五四运动；但是他自己不使用这一名词，转向“普通话、普通官话”（也即并不是完全的口头语言撰写）
胡适：被人鄙视的粗俗语言和小说被提升到中国民族语言的地位，提升到欧洲所有现代民族语言所享有的地位
↑从胡适的主张来看还是有点粗糙；单纯口语+记音就是一种语音中心主义
②【瞿秋白等方言优化】致力于一种标准语“普通官话”
示例：晏阳初自己的语用习惯
口语助词“的”；文言单字；俗语；四字成语
※工人写作作为汉字字形革命的中间步骤
（二）劳工傅省三的写作：细读《劳工在法于祖国的损益》
1、有视角的转变：①~④陈述中国劳动再发受到的犯罪、贫穷、物质的恶劣环境及“以劳代兵”对劳工个人与社会的益处时用第三人称（“他们”、“中国劳工”，尽管自己也是其中的意愿）⑤第一人称复数或第三人称叙述：既可以用自己的声音说话评价将欧洲工业化移植到中国的前景，也可以采用自由的间接言语陈述工人成为中国工业化肉身化的可能⑥⑦“我们”、“我们劳工”、“我们华人”为集体发言；第七中提到的种族歧视问题用地艺人陈即使自己的观察，也是大胆的对西方中心主义的地址，表达了工人渴望自立更深，回国后建设中国的意愿⑧模糊集体“我们国家”→通过书写表达底层人群平等、自主、建设的强烈愿望
2、思想来源：接近章太炎；语言风貌：类似晚清新闻写作；但写作成为一种批判的没接，让工人能够进入自主、平等的话语中来
3、从文字革命的角度来看，五四不仅仅是全面西化的过程更因对资本主义序列的认识构成了工人与知识分子的第一次联合（工人参与欧洲左翼运动，是意识形态建构另一条路径）
4、文本细读：【双重觉醒】“梦”（中国天朝上过的梦vs欧洲优越性的梦
①梁启超式的双重觉醒——自我意识和民族意识（看到了一战以来的以后惨败对于欧洲优越论的怀疑）
5、启蒙知识分子双重性：他们对于启蒙的认知在某些方面不如工人——傅省三对于欧洲的认知超出了知识分子领导工人的想法（？）是不符合知识分子期待的启蒙路径的。味花生米这晏阳初感觉非常的傲慢与自恋？是我阅读的问题吗，这里似乎在争夺革命领导权
 his silence over the critical dimension of Fu’s essay confirmed that the laborer’s voice was hard to tame.
【总结】1、尽管工人写作可以证明拼音能激发文盲用话语体写作的冲动，不过他们的文学运动依旧可以纳入五四白话“再发明”的序列中2、尽管语音确实让工人可以发声与写作，但是对于他们表述的内容来说还是有限的3、工人写作尽管苏沪量少但是还是要被视作五四互换“和平”、“平等”、“公平”的先声的。
 For one, although the laborers demonstrated how a colloquialized written language could effectively check the phonocentric impulse for pure orality, their literacy program was retrospectively branded as the inaugural
moment of the phonocentric reinvention of baihua. or another, although the positive side of the phonocentric antinomies reached out to empower the illiterate laborers, there were still limits to what they could and should write. Finally, although the story of the “sacred laborers” was written out of the collective memory of World War I, the laborers’ writing stood as living testimony to the true postwar legacy that sought peace, equality, and justice, inspiring May Fourth and beyond.
二、问题
1.陈鹤琴的这个统计学statistician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有助于语法课教学？为什么被认为是更加科学的方法？（见chapter4笔记）
These one thousand characters were later largely corroborated by a group of statisticians headed by Chen Heqin— Yen’s colleague and also a YMCA member— in the study “Determination of the Vocabulary of the CommonPeople.”34 Strengthened with statistical precision, one of the oldest literacy primers in Chinese literary tradition reemerged as a modern approach in combating illiteracy.
2.汉字革命遵循的语法是什么？《杭州白话报》的语言样貌比起五四时期的白话更加通顺。是不是只在拼音和字形上做简化？
1933年：这份《白话报》有个好处，是把当时的新闻演绎成一篇小说,或是记事,文字写得很通俗,比较难认识一点的字全注出音义,想把报纸大众化,让稍能识字的人，全能看得懂,这种提倡是最值得佩服的现在的报纸，一个在初等小学的学生就看不懂。
3.为什么是misname？
. If the linguistic materiality of the World War I literacy program was misnamed to conform to the phonocentric impulse of the May Fourth baihua revolution, then the critical content of the laborer’s writing has been eclipsed by the very brand of the Chinese enlightenment that it set out to critique
以及 有没有被命名真的很重要吗？精神的转变在当时发生影响就足够了，为什么一定要做学术史上的认定呢？
4..引入中引述本尼迪安德森的“书写语言越沉寂，与话语距离越远越好”，有点像雅各布森提到的“ 诗性功能越强，越偏离实用目的 ”但是很奇怪啊？没有文字不是就回到原始社会了吗？或者又回到封建时期书面语言变为特权阶级的治理术啊？
5.作者为什么会突然认为五四白话运动是晚清新闻写作的重新命名？
 The irony is that though retrospectively rebranded as the May Fourth baihua of pure orality
6、作者没有意识到的是，“劳工在法与祖国的损益”等题目是报纸上的征集活动，知识分子有意识的组织工人表达。但是这种征集更像是成效的自我标榜，总是感觉在争夺革命领导权，但是也没有必要啊？关于傅省三最后一部分是怎么回事（？）
但是也蛮奇怪的？晏阳初真的会有这种思想包袱吗？虽然优越感是每个人都会有的吧
三、彩蛋
1.把五四追溯到巴黎中国劳工真的有点远了哈哈哈（对不起，读完了，我认错）
2.文字与中国启蒙的问题：不知道和周五的讲座有没有关系
3.早期白话报已经和现在使用的语言没有区别 （）
4.傅省三写的小报比我好！多！了！
新小说实践：创作白话小说设置奖项，活动进行（参与比赛的创作收集起来）
scientifically：科学理性的出现：语言的现代性力量，当语言可以被量化意味着什么。不用通过日常经验而是可以在一定时间段可以掌握的技能。并不负载着可以传播新的变化。传统白话存在于一个文言秩序的东西。但是白话并不是文言的青少年版，他比原本迟滞的典故更加丰富。展开了异国语言实践和中国内部是有区别的。是因为身份不同：海外工人。语言症候在遭遇的问题。writing is a technology如何暴露出自己的问题，是有自反性的，必须在迁转之中看到自己的问题。是另一个语境不同。这一刻关心的写下的，有没有可能借助语言的问题。放在什么样的框架去解读他。民族，跨民族，作为时代氛围的战争建立在终结性的关联。
结构性关系：是相互性的批判。所谓中国当代文学和世界文学，上线没有从地理或政治空间框架。史料的选择。会有固有概念的捆绑、身份认同，对文学本身关注比较少。作家作品论摆脱捆绑获得新的活力获得对象与他者结构性的关联。正是在吸收接近社会主义文学的资源很重要的一部分产生了。作为历史现场的一部分被揭示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