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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03-14 15:55:06 浙江
Az.: 比较喜欢的是那些文人掌故 以及名作出版前后的种种波折之事。文风上 以回忆式的铺陈为主 辞藻平白 贩书也讲求机缘 倒卖则多数是快速地左手买右手卖赚差价 总多有懊丧之感 这也挺真切的
《洛丽塔》
英语不是纳博科夫的第二语言,而是第三语言,康拉德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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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博科夫最初的作品,始于20世纪20年代初,都是用俄语创作的,接着他用法语写了几本书。直到1941年,他才出版了第一本英语作品《塞巴斯蒂安·奈特的真实生活》。他的英语,弥漫着在一种新的语言里进行摸索并不断有所发现所带来的欣喜气息,这又和康拉德一个样。他的语言富有质感,古奥神秘,亦庄亦谐,不时翻腾着令人屏息叫绝的佳句良构,读来令人耳目一新,仿佛刚出炉一般,很容易就可以想象出,整本书似在用俄语娓娓道来。
《霍比特人》
在圣安德鲁大学发表的论仙魔故事的演讲中,托尔金表示,他从不“为儿童”写书,那口气就像为儿童写书叫人掉价似的。他曾写道:“儿童并不是可归为一级或一类的人,他们是成分混杂的不成熟之人的集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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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他在一封致《观察家报》编辑的信中费尽笔墨否认,他的霍比特人是受过朱利安·赫胥黎书中所写的非洲小毛人的启发而想出来的。他宁愿承认,他的主要灵感来自《贝奥武甫》,还从《老埃达》中汲取来小矮人和巫师的名字作为补充。其言下之意是,《霍比特人》这样一本书,任何一个想象力丰富、有些自尊心的盎格鲁-撒克逊学童后生都能写得出。
《蝇王》
他当初接受的是自然科学方面的训练,等他重执教鞭的时候,他却对自己的学生着了迷。他们是什么人?他们有些什么本领?以前他从未认真思考过这些问题。如果人类,如他见识过的那样,能大规模地施展自己的邪恶本性,那么这会对他看待小孩子的观点产生怎样的影响?他的学生当时并不明白这一点,但他对人类自相残杀本性的恐惧,正慢慢转变成一种相关的新的兴趣点:男孩身上自相残杀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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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写的是关于一群男孩被迫流落荒岛的小说。书中探讨了人性中与生俱来的伤痛,是它促使他们创立了一种不够完善的社会。贵社对此是否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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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即使戈尔丁和孟提斯就文本修改达成共识,二人在小说的书名上还有些争执不下。书稿原名叫《由内心生出的陌路人》,读起来十分拗口。该改个什么名字呢?戈尔丁出了几个主意,但却一个比一个更糟:《儿童的呼喊》《噩梦岛》《寻找岛屿》。走投无路之际,孟提斯搬出莎士比亚的《暴风雨》,希望从中找到个标题。然而最终还是他在费伯出版社的同事阿兰·普林格想出了《蝇王》这个名字。它一经提出就被接受了,堪称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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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销量开始飙升还要待E.M.福斯特将它选为1954年的年度最佳作品之后。后来,福斯特提到《蝇王》时曾说:
小说可以帮助一些成年人反躬自省,令他们少一分扬扬得意,多一些恻隐之心,支持拉尔夫,敬佩小猪,抑制杰克, 给阴暗的心带去一缕光明,带去一些宽慰。在当前情况下,依个人陋见,最迫切之事乃确定对小猪的敬重。这也是我们各路领导者身上最缺乏的。
《道林·格雷的画像》
斯托达德先生当时正在伦敦四处为美国的《利平科特月刊》(Lippincott's Monthly Magazine)搜罗稿件,邀请王尔德先生和阿瑟·柯南·道尔博士一起共进晚餐。
……
两位年轻作家都没有辜负斯托达德先生那一晚的花言巧语,没让他枉费心机:柯南·道尔拿出了“夏洛克·福尔摩斯探案故事”的第二卷《四签名》,王尔德在经历了一次错误的开头之后拿出了《道林·格雷的画像》——对于出版商所花的一个晚上的工夫来说,这是个异乎寻常的大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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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王尔德绝对控制不住自己的妙语连珠;他最爱的就是迎着诱惑一头扑上去。他在一封写给柯南·道尔的信中承认:
为了遣词造句,我宁可将合理性抛到九霄云外;为了一句警言妙语,我宁可将真实性弃之不顾。各类报刊上的文章似乎全是由淫亵好色之徒写来供俗不可耐之人看的。我怎么也不明白,他们怎么会指责《道林·格雷的画像》不道德。
《在路上》
《麦田里的守望者》(1951)、《嚎叫》(1955)、《裸体午餐》(1955)、《在路上》(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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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垮掉的一代”的世界没有那么舒适,其中有更多的异域情调,有更多的危险,驻扎着精神病人、瘾君子、同性恋者、罪犯:他们中的许多人聪明得一塌糊涂,理也不理别人怎么想。他们不是嬉皮士,只是充当一种崭新的风尚和文化的消费者。你不要以为单单蓄起长发,换上几套衣装,学会几种轻松易懂的新花样就行了。他们的世界里没有潮流套路,没有固定规则,没有供人模仿的样板。
《尤利西斯》
尽管乔伊斯本人认为《尤利西斯》是神智正常的,充满生机与活力的,但它绝不是那样的经典之作,不是让人不读就觉得有点儿羞愧的那类书,比如说《项狄传》《堂吉诃德》《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等。
《儿子与情人》
为1924年出版的《劳伦斯著作书目》撰写的前言中,他为自己的态度找到了恰当的比喻:“对于每个与自己冥冥中的灵魂纠缠挣扎的人来说,一本书就仿佛花儿一样,绽放、结果,然后消逝。第1版也好,第41版也罢,都只是果实外面的壳而已。”
《麦田里的守望者》
毫无疑问,《麦田里的守望者》是战后最具原创性的小说之一,塞林格在其中塑造了文学史上第一个现代意义的青少年形象——霍尔顿·考菲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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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林格从一开始投身写作事业时就表现出这种专心致志的精神:“不能说我天生是个作家,但我肯定生来就是个职业写手。我想我从没有选择以写作为业。我只是从18岁左右开始写作,而且自那以后就再没有停过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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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冲刺型选手,不擅长长跑,有可能我一辈子也写不出一部长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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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巴黎解放那天,他和海明威在巴黎的丽兹饭店见过一面,互相把对方夸奖了一番。(几年后,塞林格遇见了海明威的传记写作者,却把对方轻侮了一番,并暗示说麦尔维尔之后,美国出现过的唯一一位伟大作家就是J.D.塞林格。)
《巨人像及其他》
作为一名珍本书商,你若承受不起多愁善感的代价,就绝不能和经手的书有太多感情瓜葛,发生太过深刻的联系。除非腰缠万贯,否则你经手的书都不值得长久留存,无论你多么爱它们都不行。
《动物农场》
藏书并不一定非要是一种占有、一种投资;它也涉及鉴赏力:将学术性、创造性、实用性三者结合,把有关物品收集在一起,既能让物品彰显其价值,又能激发他人的兴趣。要做到这一点你需要懂得很多,还要有精妙的辨别力。在当今岁月里,这些可都是罕有的品质。
说明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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