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 第30-31页
我不能容忍有的人只凭名字就给我这个人下定义,但仍有很多人在这么做。我不会因为熟悉一个人的名字,就对他少了几分陌生感。我们将“野人”这个耳熟能详的野性名字赋予了在丛林中摸爬滚打的野人,而他们对我们来说却依旧是个谜。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野蛮的自己,也许我们野性的名声也在某处被记录着。我的邻居,绰号是我们熟悉的“威廉”或“爱德文”,当他脱下夹克时,我看到他的绰号也跟着脱落了。当他睡觉时、愤怒时抑或被任何的情感、灵感唤醒时,那个绰号并没有黏附在他身上。每每这种时候,我似乎都能听到他的一些亲属们叫着他最初的充满野性的名字,那叫声时而粗犷时而悠扬。
我们辽阔的、野性的、咆哮的自然母亲无处不在。她是那样美丽,那样深爱着她的孩子,就像一头美洲豹,而我们却太早挣脱了她的怀抱,步入了社会,步入了仅限于人与人之间相互作用的文明中去——作用的范围越来越小,最后顶多产生了一种英式的高贵,一种很快就被制约了的文明。
在社会上,在人类最好的体制下,我们很容易就发现某种早熟的现象。当我们尚且处于发育期,本该是个天真孩童的时候,却已经是个小大人了。赐予我一种文化吧!让我能够从草地上引进更多的腐殖土,从而深化土壤,而不只是依靠热肥、改良工具以及文化模式。
我听说,很多眼睛肿痛的穷苦学生,如果能够像个傻瓜一样去睡,而不是熬夜到很晚的话,那么他们无论在脑力还是体力上,都将发育得更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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