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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讲的是一个倒霉的哑巴被几个不知道他其实是哑巴的士兵审问的事,他被逼着说出加入了游击队的村民的名字,因为说不出而被殴打,而他的同乡们则在其面前眼睁睁地看着。中士每次命手下问一个问题,那个哑巴便因为不吐只字而挨一顿打,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告诉领头的中士,那人是个哑巴,不能说话,即便哑巴被绑到了广场边的树上,中士一边抄起土耳其弯刀开始在哑巴身上一刀刀地割,一边大吼“说话!最好不要惹毛我,你这狗娘养的印第安人”的时候,也没有人站出来,哑巴只是瞪着他那凸起的眼睛,那双因为极度惊恐而几乎要从眼眶里爆出来的眼睛,仍然无法回答中士的问题一他当然没法回答了。中士自然把他的沉默看成对自己的挑衅,拔出大刀要逼对方像球赛解说员那样流畅地说出他想听到的答案,同时也让站在不远处的那群已经被吓傻了的印第安村民明白,他们最不应该做的事就是挑战权威,真是个愚蠢又凶残的中士,他砍死了哑巴,却自始至终都不知道,那些尖叫不只是因为疼痛,它们也是哑巴唯一的表达方式。“这哑巴怎么那么傻,为什么不通过打手势暗示呢?”托托一边吃着女服务生刚端过来的土豆和香葱一边问,仿佛他不知道哑巴一开始就被士兵们绑住了手腕,动弹不得,仿佛我没有跟他讲过,军官挥手砍下第一刀之后,哑巴那两只该死的手连同绑在上面的绳子就被一齐砍飞了,这时候还怎么打手势!在哑巴之后,大砍刀转向余下的村民,他们一个接一个倒下去,虽然每个人都会说话,也都准备好告发游击队的同伙,但这对他们毫无用处,杀人狂欢已然开始,最后只有两三个人活了下来,在十二年之后讲出了这段故事。 引自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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