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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人,他们谈起这件事时。那口气就象法的命完全掌握他们手中似的。这种人虽然没有亲自下手,但只要想到、只要谈到别人的不幸,他们就会感到莫大的幸福。 “他本该被打死才对!” “死了也活该!” “宰条狗算罪过,宰了他没事儿!” “这种人,可怜他干什么!” 另一种人,他们对别人的事不闻不问,对周围的一切毫不头心,在这个小镇上这种人最多,他们各过各的生活,各谋各的生计,对法被拦路毒打这件事无动于衷。即使有人同他们谈起这事来,他们也没有什么表示,既不幸灾乐祸,也不同情怜悯,只要事情不牵涉到他们自己,他们从不关心。这种人有一个共同的想法:“这事与我无关。” 还有一种人,他们对同样也是人的人有起码的侧隐之心,怜悯弱者,同情受害者。但这种人在这个小镇上实在太少了。对法被拦路毒打这件事,有人暗暗同情。虽然他们谁也不知道法并没有和养母同居,但在内心深处仍然很同情法,认为同居不同居与拦路打人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同情是同情,可是谁也不敢公开站出来仗义执言,都怕变成众矢之的,所以,只在心里暗暗嗟叹法的不幸,觉得无论如何不该对他下那样的毒手。 引自第1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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