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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处在生活中发生的变故和与家人团聚的冲击下的拉扎尔叔叔晕头转向,似乎已经失去了对现实和对严重性的感觉,一切——时间、人、外表、词语——都好像飘浮在空中,属于两个既存在又不存在的世界,因而他以高度的平静接受了人们告诉他的一切,而没有任何激动和惊愕的迹象,使人以为他对此早有预料。
可是他当时什么也没有问,只是打听了一下哈娃大娘的身体情况,甚至当晚上大家在约埃尔、齐波拉的大房子里互相聊天时,拉扎尔也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在机场候机室时 拉扎尔和亲人们欣喜若狂,激动万分,互相拥吻了好几次, 互相说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开着玩笑。在到约埃尔和齐波拉的家去的一路上(他们正好在战争结束的前夕卖掉农场和搬到城里住),布拉莎一面哭一面不停地碰碰拉扎尔, 摸摸他的肩膀和手臂。他们和孩子们及其家人,还有波 拉的妹妹萨拉一起准备了丰盛的午宴,约纳·科特钦斯基 还从他们自己的糕点铺带来了一块美味可口的核桃蛋糕和好几种饼干。大家吃过饭后仍然围坐在为迎接拉扎尔而像 逾越节晚上那样,在房间中央支起的和尽其长度打开的桌 子旁边谈天说地。天渐渐黑了,宾客们都告辞了,拉扎尔到小房间躺下,但因旅途过分疲劳而无法入睡。尔后他们 在天很晚时才吃了一顿简单的晚餐,喝了咖啡,并终于能 摆脱孩子们及来宾们,和更加从容地谈话。齐波拉、斯米埃尔、约埃尔和布拉莎把勒旺和沙亚胡的死讯和哈娃大娘的病情告诉拉扎尔,同时拉扎尔也得知拉舍尔在他死于西班牙的最后证据确凿,不容再抱希望以后与阿基瓦·维内结了婚。仍然处在生活中发生的变故和与家人团聚的冲击下的拉扎尔叔叔晕头转向,似乎已经失去了对现实和对严重性的感觉,一切——时间、人、外表、词语——都好像飘浮在空中,属于两个既存在又不存在的世界,因而他以高度的平静接受了人们告诉他的一切,而没有任何激动和惊愕的迹象,使人以为他对此早有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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