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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乾 (希按本节谈一个本体、多个喻体,后面“一六 归妹”谈一个喻体、多个本体) p18. 《周易•乾》王弼注:“天也者,形之名也;健也者,用形者也” 《坤》注:“地也者,形之名也;坤也者,用地者也。” (希按,大概是校训所从出一句的来历?——“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p20. 【“道”与“德”的关系:道为体、德为用】《全唐文》卷四•宣宗《道德真经疏释题词》:“故知道者德之体,德者道之用也。” p21. “戴震憎弃宋学” p23. Herder:“……义理之博大創辟者……每生于……新喻妙譬……” (希按,言“譬喻”之于义理阐发的重要性) 尼采:“譬喻为致知之具” 【“象”与“理”的关系】“《易》之有象,取譬明理也,‘所以喻道,而非道也’(语本《淮南子•说山训》)。求道之能喻而理之能明,初不拘泥于某象,变其象也可;及道之既喻而理之既明,亦不恋着于象,舍象也可。到岸舍筏、见月忽指、获鱼兔而弃荃蹄,胥得意忘言之谓也。”(希按,譬如基督教中有“喻道故事”,借鉴中国固有概念,盖所谓“道”之概念,于各宗教皆关键词) (又按刘小枫先生曾讨论《圣经•约翰福音》The Word Became Flesh[和合版本译为“道成肉身”]应译为“言成肉身”,一字之差,当时的我却未细读) (再按“得鱼忘筌”、“得兔忘蹄”、“得意忘言”就我所读,语本出于《庄子》,不知然否?) (又此处讨论本体和喻体之关系,即只要使人了然于本体,喻体不必固执,可以多种并用;如《庄子》多只谈一事,即适性自然,然用以譬喻之喻体千变万化;又如《福音书》中耶稣设譬与门徒讨论“天国”,用了(1)“人撒好种在田里”[马太福音13:24]、(2)“面酵”[马太福音13:33]、(3)“宝贝藏在地里”[马太福音13:44]、(4)“买卖人寻找好珠子”[马太福音13:45]、(5)“网撒在海里”[马太福音13:47]、(6)“一个王要和他仆人算账”[马太福音18:23]、(7)“家主清早出去,雇人进他的葡萄园作工”[马太福音21:1]、(8)“一个王为他儿子摆设娶亲的筵席”[马太福音22:2]等 按搜索后才发现,仅“天国”之譬喻已如此之多,若加上“神的国”[注:“天国”一词在《新约》仅出现于《马太福音》<38处>及《提摩太后书》<1处>;其他福音书多用“神的国”],不下10处) p24. 【不可拘泥于“象”与“言”】“王弼恐读《易》者之拘象而死在言下也,《已略例•明象》篇重言申明曰:‘故言者所以明象,得象而忘言;象者所以存意,得意而忘象。’” (希按,可参观《新约•哥林多后书》第3章第6节:“他叫我们能承当这新约的执事。不是凭着字句,乃是凭着精意。因为那字句是叫人死,精意是叫人活(‘精意’或作‘圣灵’)["....for the letter kills, but the Spirit gives life."]。”) 【喻体可千变万化】“盖象既不即,意无固必,以羊易牛?以凫当鹜,无不可耳。如《说卦》谓乾为马,亦为木果,坤为牛,亦为布釜;言乾道者取象于木果,与取象于马,意莫二也,言坤道者取象于布釜,与取象于牛,旨无殊也。”(希按,《圣经》中以羊比喻耶稣,然在某地传教士发现当地居民讨厌羊,以羊作譬喻无法带领人相信;后知当地人以猪为所爱,故以猪比喻耶稣。未及找到出处,似为南美洲某处?) (按即所谓contextualization本色化或处境化,或acculturation文化互渗;其实耶稣会士传教,在各处,一直都在努力于此。 譬如,“依照罗耀拉之见,耶稣会士应以融入当地文化、而不是自别于当地文化之外为要务,而服装穿着不过是一种点缀罢了。” 在印度传教的耶稣会士戴诺比利一行刚来印度,遭当地人鄙视为贱民,因此传教工作难以推展。后来对当地文化了解加深,逐渐调整策略。“他开始将三缕显目的白色面纱挂在肩上,使之垂在腰际,以显示自己是婆罗门(僧侣)阶级一员。此外,他并且采用托钵僧[“放弃一切的”僧侣]严格的饮食与养生纪律。” 1610年,他在印度“穿着一件染成红色的僧袍,除一小撮头发以外,一头剃得精光,前额还用檀香木膏画上一道符……每天只进一餐用草药调味的米饭……”——参见克里斯.劳尼.栽培领袖:耶稣会的人才学[M].启示出版社,2004,第167-169页。) 【“词”、“象”可能会害“意” “以词害意”】“穷理析义,须资象喻,然而慎思明辨者有戒心焉。游词足以埋理,绮文足以夺义,韩非所为叹秦女之媵ying4、楚珠之椟也(《外储说》左上)。” (希按,所谓“楚珠之椟”,即“买椟还珠”的故事,盖以珠喻义理、以椟喻言词与象,告诫读者诸君莫拘泥于言词与象,反而忘却其所指向之义理) p25. “假喻也而认作真质”(converting Metaphors into Properties)——Thomas Browne “斯亦学道致知者之常弊”(希按,先生的告诫) 【以言破言——每下一语,即反其语破之】“譬如泻药,腹中物除,药亦泄尽”(like a purge which drives the substance out and then in its turn is itself eliminated)——Diogenes Laertius, Lives of Eminent Philosophers 直引 直引罗璧《识遗》卷七:“文章一事数喻为难,独庄子百变不穷” p26. “说理明道而一意数喻者,所以防读者之囿于一喻而生执着也。星繁则月失明,连林则独树不奇,应接多则心眼活;纷至沓来,争妍竞秀,见异思迁,因物以付,庶几过而勿留,运而无所积,流行而不滞,通多方而不守一隅矣。” (希按,此处大概都是为说庄子而言) 弗洛伊德:“描述心理,唯有出以拟比。然必时时更易之,盖无一比拟堪经久也。”(Psychology we can describe only with the aid of analogies....But we must keep changing these analogies; none of them bears up long enough.) 直引 p27. “力久而入”(cumulative希按a.累积的, convergent希按a. tending to move toward one point or to approach each other) “后先消长代兴者”(dispersive希按a.弥散的, diversionary希按a. intended to take sb's attention away from sth) 先生引C. S. Lewis, Rehabilitations, 151-2, 162,170.!!!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p28. “诗无达诂” 希按a poem can not be interpreted to its exact mea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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