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野牛的消失／137

    此时野牛的末日已经临近了。1815年，据说有一头孤零零的公牛在西弗吉尼亚州的查尔斯顿（Charleston）被杀死。直到1825年才有关于野牛的报道。那时在阿勒格尼山脉的幽深处发现了一头母牛和小牛犊。野牛一被发现就必定要被杀死。就这样，不仅是东部野牛，就连密西西比河以东的所有野牛遗种都消亡了。
    东部野牛的灭绝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也许是被人忽略了。当时忙于“征服西部”的征服者们已经开始了一场新的屠杀，这场屠杀很快就会变成一场将所有野牛都吞噬掉的毁灭性龙卷风。
    根据博物学家兼作家的欧内斯特·汤普森·西顿估计，到1800年左右时，在北美还活着四千万头野牛。它们几乎都在密西西比河河谷以西。欧洲人使用武器花了三百多年才处理掉最初的几百万头，而此后却花了不到一百年的时间就将其余野牛灭绝了，在人类对动物所犯下的一长串罪行中，这是最肆无忌惮的一次展示。
    出于三个相互关联的动机，平原野牛、俄勒冈野牛和林地野牛遭到了有计划的屠杀。第一个动机是美国人将屠杀野牛作为消灭西部印第安民族的一部分（印第安人的生存依赖于野牛）。第二个动机是屠杀野牛能赚钱。第三个动机是一种可以随心所欲的嗜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