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第二章 法剑信仰的勃兴与中古道教铸剑术的发展

    服制修饰作为宗教组织建设方面的重要纽带之一，一定程度上将其与世俗社会区别开来。佩剑即是作为道教教众身份象征的一项基本仪范，用于道教及道教徒的身份界定。实际上，如前所论，早在《楚辞·九歌》中便已经出现腰佩长剑的神仙形象：抚长剑佩玉耳的东皇太一神，还有抚彗星按长剑的少司命。由多种信仰汇流、胶着而成的道教神仙信仰系统可能也吸收了这方面的内容。从道经记载中我们可以发现，道教神仙信仰体系中的仙真形象多也着长袍、佩长剑。比如据至迟黄巾之乱兴起前即已成书的汉代道经《太平经》所载，五方神中最尊贵的中央之神即为持创形象，并且《太平经》还特意强调了刀、剑间的高低贵贱之别：“北方为镶楯刀，北方者物伏藏逃，镶循所以逃身者也；刀者，小人所服，亦常以避逃以害人，非上君子之有也；故其神来，亦以此为节。中央者，为雷为鼓为剑；中央者，土也，五行之主也，鼓亦五兵之长也，剑亦君子道德人所服也，亦五兵之长也；故中央神来，以此为节。”①东晋道经《洞真太上九赤班符五帝内真经》则载南
方赤帝君为“带朱官八光之剑”，西方白帝为“龙潮漫诞之剑”，北方黑帝君“带文身通神之创”；①汉末道经《老子中经》记载第七神仙“太和”亦“持金剑，棒白幡，侍道君在右方”。®前揭葛洪完成于东晋的道经《抱朴子内篇》引《仙经》对老君真形的描述为：“五色云为衣，重叠之冠，锋铤之剑，从黄童百二十人。”③由陶弘景汇编并加批注，最终完成于东晋时期的道教文献《真诰》记载，六月二十六日夜，所降八真人中，其中一位意疑是桐柏山真人王子乔者，亦是“建芙蓉冠，朱衣带剑”形象。①东晋道经《洞真三元玉检布经》载黄素元君亦“腰带流黄挥精之创”，白素元君则“腰带日延耀晖之剑”。⑤除文献记载外（包括道经及志怪、小说等），从迄今可见的图像资料中（包括经卷人物图像、道观壁画等），亦可发现佩创堪谓道教神仙的基本仪范。甚至死后亦须以创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