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抄
无论我的脸还是我的心, 都不过是对任何人都无意义可言的尸骸罢了。我的心同某人的心相擦而过。 啊,我说。 噢,对方应道。 如此而已。谁也不举手。谁都不再回头。 时间也不知流过了多少,总之我在横无际涯的沉默里行走不止。 或多或少,任何人都已开始按自己的模式活着。别人的若与自己的差别太大,未免气恼;而若一模一样,又不由悲哀。如此而已。 一个季节开门离去,;另一季节从另一门口进来。人们有时慌慌张张地打开门,叫道喂、等等、有句话忘说了,然而那里一个人也没有。关门。房间里另一季节已在椅子上坐下,擦火柴点燃香烟。他开口道,如果有句话忘说了,我来听好了,碰巧也可能把话捎过去。不不,可以了,人们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惟独风声涌满四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一个季节死去而已。 某一天有什么俘虏我们的心。无所谓什么,什么都可以。玫瑰花蕾、丢失的帽子、儿时中意的毛衣、吉恩·皮特尼的旧唱片……全是早已失去归宿的无谓之物的堆砌。那个什么在我们心中彷徨两三天,而后返回原处……黑暗。我们的心被掘出好几口井。井口有鸟掠过。 我们再度陷入沉默。我们共同拥有的仅仅是很早很早以前死去的时间的残片,但至今仍有些许温馨的回忆如远古的光照在我心中往来彷徨。往下,死将俘获我并将我重新投入“无”的熔炉中,而我将同古老的光照一起穿过被其投入之前的短暂时刻。 我的心同某人的心相擦而过。啊,我说。噢,对方应道。如此而已。谁也不举手。谁都不再回头。 有时候,昨天的事恍若去年的, 而去年的事恍若昨天的。 严重的时候,居然觉得明年的事仿佛昨天的。
说明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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