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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关闭电源就拧开了电脑底部和背部面板上的一排小螺丝，掀开了外壳。我惊奇地盯着它的电子内脏：一个由黑色存储芯片、橙色电容和条纹电阻组成的高深莫测的混搭体，即使在运转时也安静得可怕。
我不想说这是一个宗教时刻，因为上高中那年，我已经转投科学门下。但它让我想起了从一蓬蹿出火苗却没有被烧毁的荆棘里听到上帝呼唤的摩西。我不是说我听到了从拆开的TI- 99/4里传出的声音或天使的号角，但有一种近乎神圣的感觉占据了我的心灵。我越是用力地瞪眼看电脑内里，就越觉得有一个更大、更无处不在的智能体存在。这个智能体似乎并不常驻在电脑里，而是流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