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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破山河在
社会比国家古老,也更令人敬畏。国家破碎了,政府倒台了,但是社会还在。甚至在希特勒入侵法国的时候,为了使巴黎这“文明的现场”免于战火,巴黎人选择了妥协,使之成为一座“不设防的城市”。这种不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做法多少有些政治不正确了,然而你又无法将之简单归类于“投降主义”。时至今日,也很少有人会苛责当年“弃城”的巴黎人。其背后的逻辑是,在国家与社会之间,即使国家破碎,只要社会还在,历史还在,终有起死回生之日。 杜甫曾经感慨唐朝的衰败,“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如果这“山河”是社会,事情恐怕还不至于让人彻底绝望,毕竟任何国家也都是建立于“山河”(社会)之上的。相较而言,最可怕的情形恐怕还是“国破山河破”和“国在山河破”。 引自第260页 ......
回想新中国六十年沉浮、两个三十年的消长,其成败得失莫不在于国家与社会有着怎样的关系。基于对权利的普遍信仰,今日中国社会一点一滴收复本当属于自己的领地,重新确立国家与社会以及社会与个人的边界,也是中国当下最真实、最有希望的革命。文明的累积、历史的加法、秩序的演化与拓展 恰恰是这场“新革命”,在告别过去的“不断革命论”,使几乎陷于绝地的新中国在社会自由自我的生长中开始脱胎换骨,一个满眼生机的“新新中国”将由此应运而生。 唐德刚说,中国需要两百年穿越“历史三峡”,直下宽阔太平洋。在国家与社会之间,我的脑海里常常浮现出另外一幅图景:中国就像一艘夜航船,过去是在黑暗的海洋上航行,周围是黑的,船上也是黑的。而现在呢,船上开始有了照明,船舱里还有人开party、上网、恋爱、大声歌唱,普通人的日子似乎过得亮堂舒展了,但周围还是一片黑暗的海洋。 至此时,人们更关心的问题是:社会虽已灯火通明,中国向何处去?而正在崛起的社会,能否把握这艘中国航船的方向? 自救与自由 有的时候我真觉得全世界都像海上撞沉了船,最要紧的还是救出自己。 易卜生 现在有人对你们说:“牺牲你们个人的自由,去求国家的自由!”我对你们说:“争你们个人的自由,便是为国家争自由!争你们自己的人格,便是为国家争人格!自由平等的国家不是一群奴才建造得起来的!” 胡适 每个圣人都有过去,每个罪人都有未来。 王尔德 引自第260页 “山河”每一天都是“新”的!“国”却难以自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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