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公
同事阿月闲时给银霞念一念报纸上的大字标题,遇上她感兴趣的,便再念上几段内文,于是银霞才得以稍知坝罗古庙的身世,也才知道大伯公其实就是后土爷,平日多屈居在树下和路旁;几块木板或砖砌的简陋小亭,刷上红漆,盖上铁皮即为神龛,住所简陋得可以处处为家。这不过是住进了庙里,像是自己置业,有瓦遮头,便堂堂正正,叫作了福德正神,还把妻子土地婆也接来一块儿坐上神坛,接受香火。 引自 082 大伯公 尽管坝罗古庙就在近打组屋脚下,银霞在那儿住了二十多年,到那庙里的次数却寥寥可数。她家里神台上供着观音和祖先牌位,父亲老古与母亲梁金妹俱非善男信女,每年只在阴历九月初,带着小女儿银铃挤到万头攒动的斗母宫去给九皇爷上香祈福,求财,凑热闹,从不曾正眼瞄一下近在咫尺的坝罗古庙。细辉和拉祖在坝罗华小上学六年,除了每年大伯公诞期间,庙前烧了擎天巨香,更有人大锣大鼓地唱戏以外,平日难得察觉庙的存在,因而都说那庙以一棵大榕树为屏障,在树荫下自成世界,隐蔽得像是不稀罕人间烟火。 引自 082 大伯公 这种信仰行为的模式非常“华南”。土地神之类“低阶”神灵的地位暴涨更容易发生在台湾和南洋这类汗八里的官员管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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