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塘
李必达
读过 爱德华·巴纳德的堕落
他知道白人娶了当地土著或者混血儿,娘家人都会把他当成摇钱树。他捧着埃塞尔的脸,亲吻她的红唇。或许他应该体谅,妻子不会想到一个银行职员的工资给单身汉是绰绰有余的,但还要供养一个妻子和一幢房子必须小心打点。然后,埃塞尔诞下一子。 ...... 劳森第一次抱着孩子时,心头猝然刺痛。他没有想到孩子的肤色是这样黑。说到底这孩子只有四分之一的土著血统,没什么道理他不能就像个英国宝宝。 引自 水塘 埃塞尔的表情是彻头彻尾的鄙夷。她和当地很多女子一样,看不起那些会在异性面前轻贱自己的男人。多么脆弱啊!刚刚还有片刻之间她以为劳森身上有她不曾了解的一面。她看着劳森像小狗一样蜷缩在她的腿边,轻蔑地踹了他一脚。 “滚出去,”她说,“我讨厌你。” 引自 水塘 自打那件事起,埃塞尔对丈夫只剩蔑视。虽然在狭小的屋子里,住着劳森、埃塞尔、两个孩子,以及布雷瓦尔德、他的夫人和岳母,还挤进来一些不知什么关系的亲眷和混吃喝的人,大家总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但劳森成了无足轻重的人,几乎隐了形。他早上吃完早饭便出门,回来也只为了能吃上那顿晚餐。他不再抗争,有时候穷得不能去英国人俱乐部喝酒,他还会晚上留在家里和布雷瓦尔德他们打牌。只要不喝酒,他就是一副怯懦、无精打采的样子。埃塞尔把他当成一条狗。虽然劳森发起狂来她也退却,而且他那股怨恨要接着喷涌个几回,同样吓人,但每次发作过后,劳森就蜷缩着哭哭啼啼的,埃塞尔恶心到几乎要朝他脸上啐唾沫。有时候他还会动手,但埃塞尔已经有了准备,会踢他、挠他、咬他。那些惨烈的殴斗中,劳森并非每次都占上风。在阿皮亚,很快每个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恶化,没有什么人同情劳森,酒店里聊起天来,大家惊讶的还是布雷瓦尔德这老头怎么还没把劳森踢出家门。 引自 水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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