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册 第六章 一九一〇年六月(三)
“击水中流。谁把握住潮流,谁就能把握未来。三位仁心仁术,鄙人钦佩得紧,不过还是那句话,你不去关心时局,时局也会来关心你。” 引自 第六章 一九一〇年六月(三) “那就是了。你想活下去,是出于你自己的想法,不是任何人强加给你的,也没人能剥夺这个权利!” 张校长说过,她在广东搞医院时,发现农村的广大女性普遍思想蒙昧,满脑腐朽观念。与其跟她们说大道理,不如从最根本的活命权去启发。她们再愚昧,也希望能活下去,而想要活下去,不争取权利、不打破传统陋习是不可能的。 引自 第六章 一九一〇年六月(三) 姚英子怀抱着婴儿,呆呆地看向仰卧在土床上的翠香。床头的煤油灯,给她勾勒出一圈暗色的金边,明暗交错,那张疲惫的面孔,竟泛起一丝解脱的平静,有如西洋油画里的圣母般安详。讽刺的是,当翠香真正喊出“我想活”的求救时,正是她迈向死亡的那一刻。 引自 第六章 一九一〇年六月(三) 一个手制娃娃从翠香怀里滑出来,与那死去的婴孩并排蜷缩在怀里。姚英子怔了怔,这一瞬间,悲恸、悔恨、挫败与愤怒汇成滔天洪水,在她的心智堤坝上决口而出,一泻汪洋。情绪如同一个乱流旋涡,将一切都席卷入内。她有生以来,还从未如此彻底地崩溃过。 啜泣化为哭泣,哭泣转成号啕,号啕又渐变成声嘶力竭。连姚英子自己都说不清楚,这伤心到底是源于身为医者的责任,还是身为女子的共情;是为了萍水相逢的翠香、失踪的邢大丫头母亲,还是所有有同样遭遇的女性。 引自 第六章 一九一〇年六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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