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体系/从分子性质到宏观可观测量/第89页

        因此，对于一个具体的科学人，追求自我知识体系的统一性与自洽性，体现的正是朴实的科学精神，也是科学的正道。一个科学人的成熟程度，表现为他/她所需要的基本概念数目。基本概念数目越小，自身知识系统统一性和自洽性就越高。
        以今天人类化学知识为标准，一个平均水平的化学学者所需要的基本概念数目似乎是太多了。其中许多其实并不基本，面是一些似是而非的概念。这些模糊概念的存在，对思维多数时候是有大害面无益处的。
        能量最低原理可能是对年轻化学家毒害最深的一个并不基本的概念。本节内容告诉我们，只有基本能隙远远大于RT（以每摩尔计量）或者kT（以每分子计量）时，能量最低原理才能使用。
这样朴素而高明的见解，对化学人而言真是振聋发聩！
化学的特点往往是繁杂，要减少基本概念并不容易，甚至根本没人关心（似乎追求“基本”只是物理学或哲学的事业）。
物理化学确是最应该、也最有望体现出清晰科学体系的化学分支学科（虽谓“分支”，实则灵魂！），这样好的教材堪称正本清源之作。
物理学是科学的典范，化学不必亦步亦趋，但有太多值得参照之处。
虽公理化并非自然科学的目标，但对知识体系的规范与反思固然不可或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