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托在八舅舅上的“呼愁”
重新读过这本小说集后,明白了作者所说的“呼愁”最完整的表现在了这篇与书同名的小说《澳大利亚舅舅》上。想起曾经有一阵子还在为作者没能取好书名而惋惜呢?
读过奥尔罕帕慕克的《伊斯坦布尔-一座城市的记忆》之后才能明白土耳其语“呼愁”的确切含义。它有超脱了个体忧伤的丰富内涵。杨方认为她的这本小说集的主题是‘呼愁“,是因为伊宁与伊斯坦布尔都有伊斯兰文化的浸润,当然也因为她的心头有忧伤,而且,她的忧伤并不局限于个人的悲痛。
对于其他几篇小说的阅读感受,在关于本书的短书评中已有提及,他们更多的反映了亲情还有民族的层面上的”呼愁“,她所期待能够表现出的整个城市的“呼愁”只能在这篇主题作品中去发现。
在我这个生在长在南方小城的人来说,她所说的伊宁是如此遥远,她笔下那些优美而拗口的地名就是想象中的异域。听她讲羊毛胡同的感受与加西亚马尔克斯讲马孔多小镇,或者福克纳讲约克帕纳塔法似乎差别并不大。生活在继续,时代在变迁,人间的生活琐碎总会在作家们的笔下自然的流露出来。
曾经的羊毛胡同在一个少女的眼中是如此的清澈,如此的具有童话色彩:
这条胡同里的房子充分体现了边城小城的轻盈和浪漫,门窗、墙壁、楼梯、廊檐均涂成蓝色,从淡蓝、浅蓝到深蓝和更蓝。那种层次分明、依次递进的蓝,是伊利河水从早到晚一天里颜色的多种变幻。 引自 澳大利亚舅舅 后来她的几个舅舅去了澳大利亚,大舅舅和二舅舅虽然在那边安定下来了,也没什么大富大贵,总是无法融入环境的异乡人,四舅舅不是太顺利,连老婆也要回来找,但得到过又失去,年纪轻轻就陨落了他乡。
作者化在八舅舅上的笔墨是更多的,不仅是由于八舅舅在家乡有个名叫胡桃的初恋。“八舅舅说,他闻到一种类似惆怅的东西,在没有计划去澳大利亚以前,他从来不知道惆怅是何滋味。”这段描写,我总怀疑作者说的是她自己。
但人生就是这样,无论是八舅舅的惆怅也罢,还是胡桃的各种尝试、挣扎、苟且、放浪也罢。时光总是会过去的,就像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里说:“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天没有归途的路,以往的一切春天都无法复原,即使最狂热最坚贞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瞬息即逝的现实,唯有孤独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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