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封信　无法被计算的东西更重要

不被计算进来的就不算数—这句俗话说得好。人生的大部分事情都是数字游戏。从宏观经济的规模到你的用电量或膳食营养，数字才是衡量标准。数字，以及数字科学—数学和统计学是除了音乐之外唯一真正国际化的语言，甚至音乐也可以被认为是另一种形式的数字。无论使用什么语言，世界上的每个人都可以做同样的算术题，阅读同样的图表，进行同样的计算，这真是了不起。这就是为什么每个人都应该尽早学习数学语言，尤其是统计学语言的原因之一。
然而，数字是靠不住的，它并不总是说真话，或者不是全部的实情。企业的资产负债表中不包含该企业通常所说的首要资产“人”的价值估算，它们仅在利润表中作为成本被计入。
除非你知道数字来自何处以及哪些数字在计算中被包括在内或被排除在外，否则你就无法真正理解数字的真正含义。
数字很容易被操纵。
社会学家丹尼尔·扬克洛维奇把麦克纳马拉的问题归纳为所谓的“麦克纳马拉谬误”（McNamara Fallacy），对它的表述是这样的：
第一步是测量任何容易测量的事物，事情在这一步其实并无不妥；第二步是无视那些不能轻易被测量或者提取定量数值的事物，到这一步就已经有相当大的人为操纵性和误导性了；第三步是假定无法轻易被测量的东西并不重要，这是盲目的；第四步是说那些不能轻易被测量的东西实际上并不存在，而这简直就是自杀。
我收到过的最好的一封信上没有地址，也没有签名，只是在一张空白的纸上写着“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