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性与现代性之间：费穆的电影艺术

1937年成立于延安的抗日军政大学是根据地的综合性高等教育机构，鲁艺为人文和艺术分部。鲁艺副校长周扬（1908一1989）在成立宣言中宣示学院的使命是在国家的反帝和独立运动中发挥作用。周扬以批判性思考为指导原则，鼓励学员不要对新社会的黑暗面视而不见，革命艺术家应当批判和改正社会弊病，在思想上保持独立性，保留批评的权利。美国记者斯诺（Edgar Snow，1905一1972）在著作中提到延安的教育如何孕育了国际主义精神：一般士兵努力跟进西班牙内战的消息，
    延安的西洋文学课并力图了解它和其他地方反法西斯斗争的关系；农民也知晓关于意大利征服阿比西尼亚（Abyssinia）和德意联军人侵西班牙的基本信息。
    鲁艺构成了阿普特（David Apter，1924一2010）和赛什（TonySaich，1953一）所谓的话语社群（discourse community），即某种具有戏剧性意味的公共区域。在这一空间中，战士和知识分子一起熟读文本，阐释各自的体会，表达他们的情感，以此锻造相互之间的意识形态纽带。从这一环境中发展出一种名为“启发”的方法，和传统以死记硬背为主、提出一些问题然后给予标准答案的简单方法大相径庭。启发式教学法是从归纳导向演绎而进行的一种研究方法，研究者由近及远，由具体到抽象，由部分至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