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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外婆在唐人街的服装厂工作了30多年。1992年，她退休后搬到了长岛，帮忙照顾我刚出生的表弟贾斯汀。工会每月会给她发104美元的退休金。她很感激唐人街在她初来乍到时为她提供的庇护——一个家，一份工作，一个能听到家乡话的社区。当她别无选择时，唐人街接纳了她。我的外公外婆依然会定期回唐人街购物或者参加活动，他们还在中文电台上听新闻，但他们和唐人街的日常联系已经日渐稀薄。他们每天看中文报纸，报纸上的新闻不是这个邻居去世了，就是那个熟人搬家了。服装厂老板的妻子几年前搬到了芝加哥和儿子一起住，她仍然会从芝加哥给外婆打电话，每次都问同样的问题：“唐人街有什么新消息？”虽然外婆还在关注唐人街，但已经不再身在其中。她告诉我这个问题她已经没法再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