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爱结合的经历,是一个人渴望爱而又不敢爱、指望死却又不能去死的可靠处境。
Farewell Waltz (live for no mission)
在读 务虚笔记
(c指的是作者本人,s指的是他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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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找到了一个更为模棱的说法:夫妻生活。这方面……你们……嗯?没什么问题么?
我想,那是一个永恒的问题。
但是C说:可以。
我想:“可以”都是指什么呢?
我想C不必再傻里傻气地多说什么了,那些事是不能够教会也不能够论证的,那不是技术,很可能那就是艺术,性爱和艺术都是永恒的问题。
谁能告诉我艺术是什么,什么是艺术?我怎么也记不起C和X最初是怎样成功的了,但绝不是因为什么高明的技巧,而是一个细节,是因为一个不曾料想的细节突然扩展进C与生俱来的梦想,一个细微的动作,毫不经意,坦然无防的表达,与由来已久的梦想连接、扩展得无边无际。不曾料想,因而,想不起是什么了。那是不能学会和掌握的,不可模仿,譬如梦。
残疾使他不能经由触动而迸发,不能靠小心翼翼的配合,不能指望一个明确的目的,不能预先设计。不能设计,因而想不起是什么了。
但归根结底那不是技术,不是一套严谨的操作程序。而是,一丝一缕而至迷离飘漫的一群幽灵,无遮无拦一群携手的幽灵,借助一个不期而至的细节显化了生命由衷的梦想,使那受伤的花朵在寒冷中开放……
C不再说什么。老太太也不再说,她可能忽然意识到了当时的场合,在登记结婚的时候这样的话题使大家都显得不够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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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开时必定满腹狐疑,我知道她必定什么都没理解,她走开时依然在设想C的“夫妻生活”,设想着他们怎样“行房”或“做爱”,设想他枯萎的双腿,和那被伤残殃及的男人的花朵……他能否盛开、跳荡……那勃动的力量从何而来……我知道那样的设想必定一点儿都不能扩展,必定在遵循了千万年的规矩里陷入迷茫。
那老太太必将终生猜测而不得其解。很多人都曾这样设想、猜测,很多人仍在屡屡设想、猜测,私下里悲怜地对C叹息,对C的爱情乃至婚姻果断地摇头,但都不说,当着C都不说,回避这个人爱情的权利,回避这个话题。
回避不仅仅是回避,而是否决。写作之夜我曾听C说过:那是未经审理的判决。
写作之夜我曾听见X对C说:“这不要紧,这没关系,我知道我知道,这还不够吗?……”
但是,不够。那老太太的表情我再熟悉不过。把那怀疑的表情扩充千倍万倍,把那无言的回避扩充千倍万倍,否决便获通过,便足够C和X天各一方互相思念多年。
若再把那同情和摇头转换为对坚强与乐观、无私与奉献的千倍万倍的赞许,便是一个人渴望爱而又不敢爱、指望死却又不能去死的可靠处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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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爱结合的经历,是一个人渴望爱而又不敢爱、指望死却又不能去死的可靠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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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不在焉。她好像挺喜欢跟你说话,可是很快你就发现她在想着别的。她笑的时候很甜,那一笑甚至像个孩子。
夫人说:“别看她表面上那么文静、随和。但是她,心不在焉。” “心不在焉?” “对,你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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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如何爱上你的。
骤然走进四月午后的阳光里,那时成熟的杨花正在到处飘摆到处垂落,也许是那杨花强烈而虚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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