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人

今天，他将在我们眼前死去：但也许德国人不会懂得，他们让他独自赴死，以人的身分死去，这将给他带来荣耀，而非臭名。
 德国人讲完那番谁也听不懂的话以后，第一个嘶哑的声音又重新响起──Habt ihr verstanden？你们听懂了吗？
 谁回答了Jawohl？所有人，也就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回答了：仿佛我们那天杀的听天由命自动成了一个个体，在我们的头顶上为全体发了言。但是所有人都听见了将死之人的呼喊，那叫声穿透了由惰性和屈从所构成的陈旧而巨大的屏障，震撼了我们每个人当中作为一个人的生命核心：
  ──Kameraden, ich bin der Letzte!（同志们，我是最后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