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说实话,那时候每个人的状态都很烂,迷惘,陷在一团泥泽里,你拉也拉不出来了,反而弄得一身脏。为过时的毫无用处的知识和考试焦虑,纠结能不能找到和文凭相匹配的出路,又不想为国家政府和大企业卖命。当然,这些琐碎的烦恼到了后来都不值一提,但谁又能否认,那时候我们的烦恼是不是之后危机的伏笔呢。我们的状态,说明系统已经出了问题。每个人又十分坚信,这是他们的个体问题,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缺陷,要去自我提高和优化。每个人都怀有一份侥幸,觉得自己能成为系统里的获胜者,一个偌大的仿真积分游戏。可笑是不是,大家都怪自己不够好。想起来我们受的洗脑可真够彻底的,还是以自由的名义。要是怀着一点浪漫和热忱,就要经受被抛弃的恐惧。人们会说,你看,大好的前途生生地被弄砸了。而我,已经算是玩砸过一回,好不容易又爬起来的。我发现比药品酒精和暴力更危险的东西:主流价值。 引自 2.1 (2069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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