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练习）沃迪尔：古英语史诗残篇

《沃迪尔》手稿的一面：哥本哈根皇家图书馆，Ny Kgl. S. MS. 167 b, I a
根据译者导言整理的笔记：
1. 背景与情节
现存的前季度教时期的西日耳曼语文学留存极少，尽管由古英语西撒克逊方言写作《贝奥武夫》大体上可以看作一起源于丹麦地区的、由北欧日耳曼神话衍生出的英雄史诗，但是现存于科顿·维特利乌斯 A XV 抄本第二卷中的《贝奥武夫》唯一留存的手稿，却被整理写作于975年以后。在这个时期，完全季度教化的、同一的英格兰王国已经基本形成，因此，在诸多学者看来，这部史诗是季度教借以日耳曼世界中传播自身的工具 （奈道夫，2019），这也被存在同一抄本的其他四部作品所证明，它们分别是：《朱迪丝》片段（旧约盛京次经的改编），《圣克里斯托弗的殉道》（一部圣徒传记），《东方奇谭》和《亚历山大致亚里士多德书》（均是季度教世界的东方想象），而这一抄本的第一卷则收录了《尼哥底姆福音》和《圣昆汀的生平》片段和阿尔弗雷德所翻译的圣奥古斯丁的《独语录》——这些全是季度教性质的作品。因此，长期以来，人们认为和《贝奥武夫》当中的芬斯堡插曲直接相关的《芬斯堡之战》的48行残篇（1705年出版）属于古英语中非季度教的西日耳曼文学的唯一残篇（见陈才宇：2007，另外一个西日耳曼文学残篇是古高地德语史诗《希尔德勃兰特之歌》的68行残简）。然而，1860年在丹麦哥本哈根皇家图书馆中所发现两页《沃迪尔》残篇却引发了新的争议，因为这个故事毫无疑问和许多古英语诗歌一样，有着北欧日耳曼英雄史诗的底色——与《远行者》（Widsith）一样，包含很多日耳曼国王的名字（如巩特尔、哈根等，这些名字在《尼伯龙根之歌》中也被使用过），如哀歌《迪奥尔》一样，讲到了著名的铁匠威兰德（即冰岛史诗《埃达》中所记载的伏尔隆德），主人公的佩剑米明（Mimming）就是由他打造。但是也和这些作品类似，季度教的痕迹也隐约可见，出现了对Metod，God这类即形容季度教又形容北欧诸神称谓的祷告。因此，如果，仅从古英语从残篇来看，这个故事可能也是被季度教中介过的日耳曼英雄史诗，但也不排除是前季度教时期异教文学的遗存。
本诗歌是在欧洲广为流传的（有拉丁语、意大利语、波兰语，中古高地德语和巴伐利亚方言等不同的译本）阿基坦（这是构成金雀花王朝半壁江山的，12世纪文艺复兴发源地；著名的英格兰王后、诗人赞助者埃莉诺原为阿基坦女公爵）的瓦尔特的传说的原始版本：讲述了匈人之王阿提拉（古英语中为Ætla）在统治欧洲大部分地区时如何劫持了三名年轻的日耳曼人质：来自法兰克的哈根（Hagena），来自勃艮第（也是《尼伯龙根之歌》上半部《西格弗里德之死》的舞台）的希尔德古恩（Hildegȳð)，和来自阿基坦的瓦尔特(即古英语中的Waldere) （希尔德古恩和瓦尔特的父母计划有一天他们能结婚。）沃尔特长大后成为阿提拉最伟大的将军，而阿提拉本人却日渐衰老和懈怠。哈根最终逃脱并返回家中。在为匈奴人赢得一场伟大的战役后，沃尔特为自己和希尔德古恩制定了一个逃亡计划：他们从阿提拉的宝藏中偷走大量财宝，而匈奴人却胆怯而不敢追捕他们。逃亡者最终来到沃尔姆斯附近，在那里，法兰克国王巩特尔（Gūðhere）看到他们的存在拥有如此多的匈人宝藏，就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可以收回他的人民很久以前向阿提拉缴纳的贡品。因此，巩特尔与哈根和其他十一名随从骑马出发去夺取宝藏。在连续的激烈战斗中，瓦尔特杀死了这十一名骑士，随即瓦尔特、巩特尔和哈根之间发生了一场战斗，最终这三位伟大的战士，以不同的方式受伤，而后和解并瓜分了宝藏。
《沃迪尔》 的这两个片段中的第一个可能属于故事中英雄与巩特尔战斗之前的一个点:这是希尔德古恩鼓励沃迪尔用利剑米明勇敢而有德行地战斗的演讲。在这个版本中，她是一个有着坚定观点的坚强角色: 不像拉丁语版本《瓦尔特利乌斯》中的希尔德古恩，她似乎不担心自己的安危。第二个片段呈现了瓦尔特与巩特尔（或哈根）战斗之前的部分对话:很明显，这个场景完成后很好地体现了英雄诗歌中战斗前的挑战和自夸，这在古冰岛诗体《埃达》中有几个例子。《沃迪尔》 和《芬斯堡之战》等残片的存在，以及更完整的《贝奥武夫》表明，曾经有相当数量的前季度教日耳曼英雄诗歌在人们不再阅读他们时失传了——或者更确切地说，是被丢弃或改造了。
2. 版本与抄本留存
本诗的日耳曼语(可能是盎格鲁人的方言 cf. Zettersten, 1979: 11)原本大致在九世纪被写成，初版已经无从考证。现存的西撒克逊方言（有少许诺森布里亚方言的痕迹，ibid: 12）的古英语抄本是在丹麦哥本哈哥皇家图书馆中的一本伊丽莎白时代的祈祷书装订页（编号为：NyKgl. S. MS. 167 b）上被发现的，大概写于1000年左右，但是于九世纪初期的由图尔的格拉德（Gerald）已经写下了该诗的拉丁语改编本《瓦尔特利乌斯》(Waltharius)，共1456行[另一种说法是是瑞士圣加尔(Gall)修道院的埃克哈德（Ekkehard）于十世纪上半叶所作， 见李耀宗: 2019 & Dickins, 1915: 34]。现存的其他语言的译本都是以依据这个拉丁语版本改编而成，而且均是完整版本，它们包括：
1.意大利语版本，于11世纪写成于《诺瓦莱萨编年史》（Chronicon Novalicense)，由Cipolla (1901)和Bédier(1908)整理出版， 此处这个故事被赋予了当地的英雄——伦巴第国王德西迪里厄斯.
2.德语版本，从《瓦尔特利乌斯》改编的而成中古高地德语史诗，共有七个版本，写于13世纪：
A. 格拉茨残篇，K. Strecker于1951年整理出版; 叙述了瓦尔特在哈根的在逃离从他那里得知，希尔德古恩已经被许配给了自己。
B. 维也纳残篇，K. Strecker于1951年整理出版； 39诗节的相对长的残篇，讲述了巩特尔带了六十名骑士在阻击瓦尔特和希尔德古恩。并讲述了希尔德古恩在朗格勒的生活与和瓦尔特的激情之爱，还有瓦尔特父亲得知其归来时的惊喜，以及对婚礼的筹备，甚至阿提拉本人也受到了邀请。
C. 《彼特罗夫和迪特里希》（Biterolf and Dietlich）, O.Jänicke 于1866年出版在《德意志英雄之书》（Deutsches Heldenbuch）第一卷中。
D. 《阿尔法特之死》(Alpharts Tod), E. Martin出版在《德意志英雄之书》第二卷中。
E. 《玫瑰花园》(Rosengarten)，G.Holz于1893年出版于《来自沃尔姆斯的<玫瑰花园>中的诗歌》（Die Gedichte vom Rosengarten zu Worms）
F. 《迪特里希的逃窜》（Dietrichs Flucht）, E. Martin出版在《德意志英雄之书》第二卷中。
G. 《拉文纳之战》(Rabenschlacht)，E. Martin出版在《德意志英雄之书》第二卷中。
除此之外，在《尼伯龙根之歌》中有对该作品的数次引用（见第2281行、1694行等），沃格尔韦德的瓦尔特（Walther von der Vogelweide 1170-1230）的《瓦尔特和希尔德古恩》（Walther and Hildegunde）也有对其的一次引用。
3. 古诺尔斯语版本，《赛德雷克萨迦》(Þiðrekssaga)，写于13世纪，1911年出版，整编自数首德语的叙事谣曲，这里巩特尔消失了，霍格纳（Hogni，即哈根作为谓阿提拉的代理人出现）。
4. 波兰语版本，由波古法鲁斯（Boguphalus）二世（卒于1253年）写于《波兰编年史》（Chronicon Poloniae）当中，由B. Bielowsk于1872年出版在《波兰的历史丰碑》（Monumenta Poloniae Historica）中，这里瓦尔特成为了波兰朝臣，通过唱小夜曲赢得了法兰克公主希尔德古恩的芳心。
现存的古英语版本手稿，于1860年一月13日，被哥本哈德皇家图书馆馆长E.C. Welauff发现，并于随后年由乔治·斯蒂芬斯教授于以TwoLeaves of King Waldere’s Lay为名编辑出版。这个手稿被认为由冰岛学者G. J. Thorkelin—《贝奥武夫》的转录者从英国带到丹麦（他被丹麦国王派去英国调查丹麦人和挪威人在英格兰的早期历史，并带回了很多珍贵书籍）。而他的绝大部分藏书都流散至民间，知道1852-1860年期间陆续被皇家图书馆收回。整个抄稿由大小相同的两个对开的两页-四面的羊皮纸（分别为 Ia+b, c+d; II a+b, c+d）构成，两个残片分别为32和32行，每页均为15行左右，在两个碎片之间可能只缺了13行（Zettersten, 1979: 4）。在斯蒂芬斯的版本之后，英语世界和德语世界的大量盎格鲁-撒克逊诗集或单行本中都收录了并翻译了这首诗，但是汉语世界至今还没有官方译本。
本译文参照丹麦哥本哈根大学\瑞典隆德大学（今年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那个大学）的瑞典语文学家、J. R. R. 托尔金的在中古英语西米德兰AB方言研究中的同工阿恩·泽特斯坦(Arne Zettersten)利用紫外线扫描技术的之后转录的而成的校勘单行本，与曼彻斯特大学出版社于1979年出版在“古英语与中古英语文本”系列中，以上内容均整理自该书中所收录的译者导言，任何在抄录时不确定的部分在这里都是根据编者给出的推测（原文都加了方括号注明，在这里全部删去）翻译时参考了由剑桥大学出版社在1915年出版的《古条顿民族的如尼文与英雄诗篇》(Runic and Heroic Poems of the Old Teutonic Peoples)中的现代英语译文，两者均由伦敦大学国王学院莫恩图书馆提供。
正文：
残篇一：
* * * hyrde hyne ġeorne:
她（希尔德古恩）恳切地将他鼓励:
Hūru Wēlandes worc ne ġeswīceð
须知威兰德的杰作永不落败
monna ǣnigum ðāra ðe Mimming can
任何一位豪杰，倘若它能够
hearne ġehealdan: oft æt hilde ġedrēas
持有这锋利的米明：在频仍的战乱中
swātfāg and sweordwund secg æfter ōðrum.5
负着累累血污和剑伤倒在他人之后。
Ætlan ordwyga, ne lǣt ðīn ellen nū ġȳt
阿提拉的无双勇士，不要让汝之勇气
ġedrēosan tō dæġe, dryhtscipe feallan
在现今之日退缩，德行在此处堕落
* * * Nū is se dæġ cumen
现在那日已至
þæt ðū scealt āninga ōðer twēġa
汝必在两者之中作出抉择
līf forlēosan oððe langne dōm                    10
丧失生命亦或在人中
āgan mid eldum, Ælfheres sunu.
赢取永恒的荣耀，阿尔弗赫尔之子。
Nalles iċ ðē, wine mīn, wordum ċīde,
我的爱人, 此处我绝不将汝责备，
ðȳ iċ ðē ġesāwe æt ðām sweordplegan
因为我以看见汝在这战场之上
ðurh edwitscype ǣniġes monnes
囧境之中，冲出人敌人的
wīġ forbūgan oððe on weal flēon,                 15
围追截堵，或逃上城墙
līċe beorgan, ðēah þe lāðra fela
以保全身躯，即便许多敌人
ðīnne byrn|homon billum hēowun;
将汝之铠甲用剑劈砍，
ac ðū symle furðor feohtan sōhtest,
但汝总是战斗，从不停止
mǣl ofer mearce. Ðȳ iċ ðē Metod ondrēd,
诉求。因此我为汝向上天祷告
þæt ðū tō fyrenlīċe feohtan sōhtest                  20
因汝总是猛烈地寻求进攻
æt ðām ætstealle ōðres monnes,
汝之敌手，在那战争的
wīġrǣdenne. Weorða ðē selfne
舞台之上。争取的汝之荣耀
gōdum dǣdum, ðenden ðīn God reċċe!
通过光辉的行径，因神已经将汝护佑!
Ne murn ðū for ðī mēċe! Ðē wearð māðma cyst
切勿为汝的宝剑担忧！它是汝之既予的
ġifeðe tō ġēoce, mitðȳ ðū Gūðhere scealt         25
无上的宝物，有了它，巩特尔会向汝
bēot forbīgan, ðæs ðe hē ðās beaduwe ongan
低头弯腰，由此他才会率先对汝
mid unryhte ǣrest sēċan.
发起不义的争斗。
Forsōc hē ðām swurde ond ðām syncfatum,
他放弃了剑和珍贵的财宝
bēaga mænigo; nū sceal bēaga lēas
还有众多指环，现已一无所有
hworfan from ðisse hilde, hlāfurd sēċan               30
独自前来应战，主必让他长眠此处
ealdne ēðel oððe hēr ǣr swefan,
或者归反自己的乡土
ġif hē ðā ···
如果他····
残篇二：
·····  mēċe bæteran
···未见过更好的宝剑
būton ðām ānum ðe iċ ēac hafa
除了我也雪藏在
on stānfate stille gehīded.
石鞘中的那把。
Iċ wāt þæt hit ðōhte Ðēodriċ Widian
我知道狄奥多里将其
selfum onsendan, and ēac sinc miċel     5
送给维狄亚，并且又把昂贵的珠宝
māðma mid ðī mēċe, moniġ ōðres mid him
镶于剑鞘，许多黄金
golde ġeġirwan; ūlēan ġenam
也装配其上，他得偿于昔日事迹
þæs ðe hine of nearwum Nīðhādes mǣġ,
因它将维兰德之子
Wēlandes bearn Widia ūt forlēt;
尼哈德的亲族，从囚禁中救出，
ðurh fīfela ġeweald forð ōnette.             10
并闯出那鬼蜮横行的土地。”
Waldere maðelode, wiga ellenrōf,
勇敢的武士，沃迪尔如是说道,
hæfde him on handa hildefrōfre,
他手握战场上的救星,
gūðbill on gripe, ġyddode wordum:
抓起了那利剑，宣告如下词语：
‘Hwæt, ðū hūru wēndest, wine Burgenda,
认真听好，勃艮第之友，汝确实相信,
þæt mē Hagenan hand hilde ġefremede15
通过哈根之手，能够在战场之上将我击败
and ġetwǣmde fēðewīġġes. Feta, ġyf ðū dyrre,
并且徒步将我斩断。如果汝敢
æt ðus heaðuwērigan hāre byrnan!
趁着战斗的疲惫，夺走我的灰色的铠甲!
Standeð mē hēr on eaxelum Ælfheres lāf,
这披在我肩上的，埃尔夫希尔的遗产，
gōd and ġēapneb, golde ġeweorðod,
刻有华美的纹路，还有黄金镶嵌,
ealles unscende æðelinges rēaf     20
都无可挑剔，是高贵王子所穿戴的
tō habbanne, þonne hand wereð
战衣，当他要亲手捍卫生命
feorhhord fēondum. Ne bið fāh wið mē,
抵抗敌人。不要试图与我作对,
þonne wifle unmǣgas eft onġynnað,
当那不忠的亲族用抄起的标枪,
mēċum ġemētað swā ġē mē dydon.
和利剑与我相迎，如汝所做那般。
Ðēah mæġ siġe syllan se ðe symle byð25
然而胜利总会适时且体面
recon and rǣdfest ryhta ġehwilċes.
赐给每位公义之人。
Se ðe him tō ðām hālgan helpe ġelīfeð,
无论是谁相信圣洁的祂之安济、
tō Gode ġīoce, hē þǣr ġearo findeð
神之慰藉，他将发觉，时机已到
ġif ðā earnunga ǣr ġeðenċeð.
如果他已经被决定能将其获得。
Þonne mōten wlance welan britnian,30
因此他的骄傲会发配那财富
ǣhtum wealdan, þæt is···’
挥斥那私产，这便是···”
注释摘录：
残篇一：
第21行: ætstealle在《埃克塞特稿本》中的《古斯拉克》（Guthlac）第115行和克努特的宪章中出现过，有很强的军事意义上的“阵地”之意义。
第25行 mit可能是mid(with)的一种特殊写法（与德语mit同源）。
第29行 beaga leas, 被一些人认为是bega leas, without either, 两者都没有。
关于希尔德古恩的注释：如前所述，现存古英语残篇和拉丁语翻译的最大差别表现对于女主人公性格的表述上，在拉丁语版本的544-547行当中是这样记载的：
In terranque cadens effatur talia tristis：
“Obsercro，mi senior, gladio mea colla secentur
Ut quae non merui pacto thalamo sociari
Nullius alterius patiar consortia carnis，”
她倒在这片土地上，说出这样悲伤的话：
"恳求你，我的夫君！利剑会切开我的喉颈,
或许我这本不配这婚约之人，
不再允许与他人共枕同眠。”
同样见第1213行:
Dilatus jam finis adest; fuge domne propinquant
那迟来已久的结局已经临近，快逃吧，我的夫君！
残篇二：
第23行，wifle还可能为，yfle-evil, alle-all, 或者人名的所有格形式Nifelan，编者根据紫外线判断为有五个字母，为wifle (带着标枪)。
故事在日耳曼民族大迁徙时期的人物原型：
1. 阿提拉确实是那位被称为上帝之鞭（flagella Dei）的匈人之王，从公元430-453年前后对整个欧洲进行了征服（希瑟，2020: 245-250，此人在课堂上表达了日耳曼民族迁徙复杂的动力学因素，以及传统意义上的迁徙是否存在的问题——牵扯到了日耳曼民族的身份认同可能并没有直接的历史证据。这里需要探讨的是，那个被日耳曼世界的思想家所认定的民族精神/Volksgeist到底是什么，这不是历史学能够解决的，而是历史哲学的任务——中译者注）, 直到最终被埃提乌斯击败于卡塔兰平原。
2. 巩特尔：在古诺尔斯语中被称为贡纳尔（Gunnarr），是古诺尔斯语和中古高地德语尼伯龙根系列中的勃艮第国王，曾经一度使得罗马皇帝约维努斯成为傀儡，而控制了莱茵河左岸，并且统治了沃尔姆斯20年，最终迫于匈人压力入侵罗马帝国的比利时高卢行省，于435年被埃提乌斯击败，两年在匈人的入侵中被杀，他的遗民迁居到今天的勃艮第地区。
3. 瓦尔特被认为是法兰克人，希尔德古恩和其父希尔利库斯（Herericus）是勃艮第人，后者是或许是为了在法兰克征服后纪念勃艮第统治者克拉利库斯（Chararicus），而关于瓦尔特本人，我们没有任何确切的知识。被拉丁语作者认为来自阿提拉时代，西哥特人统治下的阿基坦王国，在晚期中世纪被称作西班牙的瓦尔特（Walther von Spanje）, 那时墨洛温王朝对于高卢的征服几乎还没有开始，但那里不是不可能已经存在一些条顿民族的共同体。瓦尔特可能属于它们中的一个，但是和伏尔松萨迦中的西格德等其他在民族大迁徙额时期的英雄一样，没有明确的历史重要性（Dickins, 1915: 41-43）。
参考文献：
原文：
Dickins, B., Runic and Heroic Poems of the Old Teutonic Peoples. Cambridge, 1915
Zettersten, A., Waldere. Manchester: 1979.
二手批评文献：
Baker, P. S., Introduction to Old English.Wiley-Blackwell, 2013.
陈才宇《古英语和中古英语文学通论》，商务印书馆，2007
李耀宗《噢西坦抒情诗: 欧洲诗歌的新开始》，浙江大学出版社，2019
肖明翰《英语文学传统之形成——中世纪英语文学研究》，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9
历史研究：
[英]伦纳德·奈道夫《论历史美学：皈依季度教与〈贝奥武夫〉的同位风格》，《中世纪与文艺复兴研究》2019年第一期，浙江大学出版社
[英]彼得·希瑟《帝国与蛮族：从罗马到欧洲的千年史》，中信出版社，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