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本关于一些人努力想要解决一些问题的书,而这些问题又是另一些人努力想要解决另一些问题时所造成的。
这是一本关于一些人努力想要解决一些问题的书,而这些问题又是另一些人努力想要解决另一些问题时所造成的。在报道这些人和事的过程中,我访问过工程师和基因工程师,生物学家和微生物学家,大气科学家和大气企业家。无一例外,他们都对自己的工作充满了热情。但是,同样无一例外,这些热情都被质疑声所困扰。电鱼屏障、混凝土的溃堤、假的岩洞、合成的云朵——这些东西呈现给我的不太像是一种“技术乐观主义”精神,或许更应该称之为“技术宿命论”。它们从一开始就不是某种进步,而只不过是在现有条件下人们所能想出的最佳方案。就像一个人造人在《银翼杀手》(Blade Runner)中对哈里森•福特(Harrison Ford)所扮演的那个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人造人的角色所说的:“你觉得如果我买得起一条真蛇,我还会在这种地方工作吗?”
正是在这样的逻辑之下,像是辅助进化、基因驱动、挖数百万条沟来掩埋数十亿棵树这样的计划才需要被评估。地球工程可能是“全然疯狂的,相当令人不安”,但是如果它能够减缓格陵兰岛冰盖的融化速度,或是“带走某些苦难”,或是有助于防止不再自然的生态系统崩溃,那么我们难道不应该去考虑一下它吗?
安迪•帕克(Andy Parker)是“太阳辐射管理治理倡议”的计划主管。这个计划致力于拓展围绕地球工程的“全球对话”。他喜欢把这种技术比作是药物领域的化疗。要是还有更好的选择的话,没有哪个精神正常的人会愿意接受化疗。他曾经说过:“在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上,小心翼翼地让那个破太阳的光芒变暗,要比什么都不做的风险更小一些。”
但是,“让那个破太阳的光芒变暗”比不让它变暗的危险更小——要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必须要一个前提: 这种技术不仅需要按计划起效,还得按计划部署。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克驰、基斯以及施拉格都曾向我指出,科学家只能提出建议,而实施是一个政治决定。你可能希望这样一个决定是个公正的决定,对于今天活着的,以及未来世代的人类或非人类生物都是一个公正的决定。但是,我们只能说,在这样的事情上我们此前没什么好的记录。(比如说,气候变化。)
假设这个世界发射了SAIL飞行器的机队,或是只有一小部分坚定果决的国家这样做了。再假设即使在SAIL飞行并抛撒越来越多的微粒时,全球碳排放仍然在升高。那么我们得到的结果,并不会是回到前工业革命时代的气候,或是上新世的气候,或是始新世的鳄鱼趴在北极岸边晒太阳时的气候。那将会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气候,笼罩在一个前所未有的世界上。在那里,鲢鱼闪着银光,跃动在一片白色天空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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