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录》(上)
《在“文学史著”与“出版工程”之间——〈中国新文学大系导言集〉导读》陈平原
一 从“大系”到“导论集”
二 是“主编”还是“责编”
1930年代的中国文坛已严重分化,早年同一战壕的战友,如今可能因政治立场分歧而互射“明枪暗箭”。即便如此,彼此间还没到你死我活、不共戴天的地步。十卷“大系”的编者,有左翼人士,有自由主义知识分子,但没有右翼或封建遗老,基本上都是坚持五四新文化立场者。“道”不太相通,友情日渐稀薄,很可能互相不服气,这个时候,合作编书可以,但要说听谁的指挥,那是做不到的。他们可以接受一位年轻编辑的意见,因其代表图书公司的利益,但不可能听从任何一位编者的“帅令”。(P9)
三 “工程”何以能成功
了解其工作进程,明白编者们是在什么状态下编书的,我们对这套“大系”便既不忍横加指责,也不该过分迷信。(P17)
与日后编各种“选本”或“大系”时编者须“自我回避”不同,五四新文化人理直气壮地选入自家作品,因为,这是一代弄潮儿的“自我确认”,既不想、也不必假装谦虚。(P18)
四 同时代人的阅读与评价
五 后世的接纳与反思
六 重编的工作策略
《〈中国新文学大系〉总序》蔡元培
所以我们敢断言的,是周代的哲学与文学,确可与希腊罗马比拟。(P38)
明清之间,惟黄宗羲《明夷待访录》,有《原君》《原臣》等篇;戴震《原义》,力辟以理责人的罪恶;俞正燮于《癸巳类稿》存稿中有反对尊男卑女的文辞,远之合于诸子的哲学,近之合于西方的哲学,然皆如昙花一现,无人注意。(P39)以中西对比需要注意其标准。
为什么改革思想,一定要牵涉到文学上?这因为文学是传导思想的工具。(P40)
《〈中国新文学大系·建设理论集〉导言》胡适
主张音标文字必须代替汉字第三,音标文字只可以用来写老百姓的活语言,而不能用来写士大夫的死文字。换句话说,拼音文字必须用“白话”做底子,拼音文字运动必须同时是白话文的运动。提倡拼音文字而不同时提倡白话文,是单有符号而无内容,那是必定失败的。(P52)注重活的语言文字与民众之间的关系
对历史的“最后之因”的批判
简单说来,我们的中心理论只有两个:一个是我们要建立一种“活的文学”,一个是我们要建立一种“人的文学”。前一个理论是文字工具的革新,后一种是文学内容的革新。中国新文学运动的一切理论都可以包括在这两个中心思想的里面。
我最初提出的“八事”,和独秀提出的“三大主义”,都顾到形式和内容的两方面。我提到“言之有物”,“不摹仿古人”“不作无病之呻吟”,都是文学内容的问题。独秀提出的三大主义——推倒贵族文学,建设国民文学;推倒古典文学,建设写实文学;推倒山林文学,建设社会文学,——也不会把内容和形式分开。钱玄同先生响应我们的第一封信也不会把这两方面分开。但我们在国外讨论的结果,早已使我认清这回作战的单纯目标只有一个,就是用白话来做一切文学的工具。(P57)“白话文学工具”
所以文学革命的作战方略,简单说来,只有“用白话作文作诗”一条是最基本的。这一条中心理论,有两个方面;一面要推倒旧文学,一面要建立白话为一切文学的工具。在那破坏的方面,我们当时采用的作战方法是“历史进化的文学观”,(P58)
想法:当代中国古代文学史其实早就内化了胡适他们的思想,因为“白话”被纳入了。
国语的标准是伟大的文学家定出来的,决不是教育部的公文定得出来的。国语有了文学价值,自然受文人学士的欣赏使用,然后可以用来做教育的工具,然后可以用来做统一全国语言的工具,所以我主张,不要管标准的有无,先从白话文学下手,先用白话来努力创造有价值有生命的文学。(P60)此处的文人学士与士大夫的区别,还是一种文化特权阶级吗?
傅斯年提倡从说话里作白话文与不能避免“欧化”(充分吸收西洋语言的细密的结构,使我们的文字能够传达复杂的思想,曲折的理论。)
实践的逻辑,文学的逻辑“人的文学”——“个人主义的人间本位”
我在这篇引论里,只做到了两点;第一是叙述并补充了文学革命的历史背景。(音标文字运动的部分是补充的。)第二是简单的指出了文学革命的两个中心理论的含义,并且指出了这一次的文学革命的主要意义实在只是文学工具的革命。这一册的题目是“建设理论集”,其实也可以叫做“革命理论集”,因为那个文学革命一面是推翻那几千年因袭下来的死工具,一面是建立那一千年来已有不少文学成绩的活工具;用那活的白话文学来替代那死的古文学,可以叫做大破坏,可以叫做大解放,也可以叫做“建设的文学革命”。(P67)
《〈中国新文学大系·文学论争集〉导言》郑振铎
后来改成了《新青年》也还是文言文为主体的,虽然在思想和主张上有了一个激烈的变异。胡适的“改良文学刍议”,在1917年发表,这诚是一个“发难”的信号。可是也只是一种“改良主义”的主张而已。……陈独秀继之而作《文学革命论》,主张便鲜明确定得多了。……革命事业乃在这样的彻头彻尾的不妥协的态度里告了成功。(P73)
想法:郑振铎态度偏向现实主义与态度鲜明,即激进派。
林琴南们对于新文学的攻击,是纯然的出于卫道的热忱,是站在传统的立场上来说话的。但胡梅辈却站在“古典派”的立场来说话了。他们引致了好些西洋的文艺理论来做护身符。(P82)
从破坏的阶段到建设的阶段
再重说一遍!《〈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一集〉导言》茅盾
《新青年》文化批判的刊物
现在我们回顾民国六年(1917)到民国十年(1921)这五年的期间(这是中国新文学史上第一个“十年”的前半期),总会觉得那时的创作界很寂寞似的。作者固然不多,发表的机关也寥寥可数,然而我们再看看那后时期的后半个五年(1922到1926),那情形可就大不同了。从民国十一年起(1921),一个普遍的全国的文学的活动开始来到!(P99)
不过郎损的批评在指出那时候创作方面最普通的现象这一点上,是值得注意的。他这不完全的“考察”至少已经触到了那时候(第一个“十年”的前半期)创作界的两个很重大的缺点了。这两个缺点,第一是几乎看不到全般的社会现象而只有个人生活的小小的一角,第二是观念化。(P103)
主要集中于文学研究会的作家
茅盾作为唯物史观的批评家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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