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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乍想起来,寻常人心目中中国园林的乐趣,确实同如禅宗公案里的“自明”。没错,历史上的“中国园林”并不是一座建筑,而是一种“文脉”,它展示的不是若干件物体与三两种造型,而是一种琐碎、内向的生活方式。或者,转回开始的那个老话题,它是一台随缘而至的堂会,只有宾客到齐,方能鸣锣开演,至于演什么,很可能是各花人各眼,戏码甚至还有待与会者现场决定,和外人觊觎的眼光无关。 如此,构造一个现实中的园林空间好像就剩下了唯一一种选择:回到苏州去品味和苏州有关的东西,像日常生活那样对待日常生活。我们从来不乏这样坚持的文人和艺术家,部分古代生活方式,比如饮茶、饮酒、音乐、戏剧,似乎还可以原汁原味地在园林之中恢复,在园林中上演的昆曲(比如《牡丹亭》),也都还穿着中国传统的戏服——但在这方面能有多“传统”依然要看我们选择回到什么样的戏剧中。作为妥协,贝聿铭的苏州博物馆中就很难展出某些“当代气味”浓厚的当代艺术。 引自 6 当代中国的中国园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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