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章480页

    马德和莫洛伊坐在国王歌剧院后台的化妆间里。
    “你不懂，”莫洛伊说，“这部戏包罗万象。”
    “但这部戏很无趣，奇克，”马德说，“我觉得，辛勤工作一周后到城里放松一晚的人们，想要找些乐子。”
    “‘聆听一个临产妇人在生产时的哭喊一目睹一个垂死之人在临终前的挣扎，然后告诉我，如此开始和终止的人生，怎能是用来享受的？‘你知道这话是谁说的吗，巴德？”
    “不知道。”
    “索伦·克尔凯郭尔。”
    “我不知道那是谁，奇克。”
    “史上最伟大的哲学家。”
    “好吧，”马德说，“不过，现在正赶上周末，所以⋯⋯”
    我本人也属于克尔凯郭尔派，在从黑格尔到施莱格尔的哲学谱系中，我坚定不移地站在这两个对立阵营的中间立场上。以这一立场作为基础，弗雷德·拉什出版了《反讽与理想主义：重新解读施莱格尔、黑格尔和克尔凯郭尔》一书，在他之后，我才开始研究、写作，并为自己的论文《浪漫不浪漫？理想主义与反讽：重新审视施莱格尔、黑格尔和克尔凯郭尔》找到了一家出版社。功劳被他抢了先，这让我既恼怒又悲伤。我推测，拉什一定是通过某种方法将我脑中的信息转移到了他自己的脑中。我搞不清其中有什么科学依据，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解释。我注意到，他是哥伦比亚大学的博士，而我恰恰经常扛着与我形影不离的床垫，在哥大的校园里走来走去。思想的转移可能就是在我徘徊的某个时刻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