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
玛丽自传文稿中的自我发现是通过多重对话进行的。像格莉克尔一样,她对自己教养后代的方式也有过内心斗争,但格莉克尔的内心斗争全是由她自己构建的,而玛丽还受到了儿子来信的压力。这两位女人都以上帝为听众、为读者,但格莉克尔的上帝并没有直接回应她,只通过《圣经》引文来回答,而玛丽的降凡圣言与净配则反复给了针对她个人的教海。 格莉克尔无法心平气和地接受痛苦,在她的《回忆录》中,这种困扰贯穿始终;而玛丽内心中的不安和自我怀疑,则从大西洋的一侧转移到另一侧。正如我们已经了解的,在启航之前,玛丽在旧世界的内心折磨主要集中在虚伪方面:我是否撒谎了,谎报那些恩宠与使徒渴望? 等玛丽到了新世界,这个有关怀疑与痛苦的对话则事关权力,还关乎她自己配不上权力地位的感受。在图尔市的最后几年,玛丽已担任院长嬷嬷的助手,但当时她无忧无虑。143自玛丽到达魁北克后的几个月,她就开始陷入精神上的“深渊”。历时七八年,除了对耶稣会神师倾诉,她对所有人都隐瞒了这种情绪。她报告说,这个“十字架”与她同印第安女人的来往无关,她一直将这来往描述为欣喜之源。那些部落首领用耶稣会士教给他们的姿势跪在她的脚边祈祷,这也没有引起她的不自在。相反,玛丽现在是院长嬷嬷了,她现在为与玛德菜娜,德拉佩尔特里和修道院里乌尔苏拉修女们的关系而苦恼。她情绪低落,感觉自己只配受她们鄙视。她孤独无助,很想对她们发牢骚,并认为她们也很抵触自己。在最绝望的时候,她看到自己处在地狱的边缘,准备随时投入火里,“触怒天主”。144 引自 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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