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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拉讲话的时候,他觉得她顶得上十个米尔德丽德,诺拉给他带来了更多的乐趣,跟诺拉谈话也使他更为愉快,诺拉比米尔德丽德头脑聪明,而且性情也好得多。她是个善良、勇敢、诚实的小妇人。而米尔德丽德呢,他苦涩地认为,这些形容词她一个也配不上。如果他有一点头脑的话,就应该一心一意地守着诺拉,她一定会使他感到幸福得多,而不像他跟米尔德丽德在一起时那样。不管怎么说,诺拉爱他,而米尔德丽德只是感激他的帮助而已。可是归根到底,重要的还是与其被人爱还不如爱别人,他真心实意地思念着米尔德丽德。他宁可只跟米尔德丽德待上十分钟,也不愿跟诺拉待整整一个下午,在米尔德丽德那冰凉的嘴唇上吻上一吻,也比吻遍诺拉的全身更加宝贵。 “我实在无法克制。”他心里暗想,“米尔德丽德已经被铭刻在我的内心深处了。’ 即便她无情无义,生活堕落,俗不可耐,即便她头脑愚蠢、心思贪梦,他也毫不在乎,仍然爱她。他宁可跟这一个过痛苦悲惨的日子,也不愿跟那一个过幸福美满的生活。 引自第49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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