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未启封的三封信(哪怕专家也只是陪伴而已。第一章说的傲慢,人不是上帝)
也会尽力为索尔的利益着想。 我也意识到操之过急不是件好事。太过主动的治疗师对待患者通常像对待婴儿一样:用马丁·布伯的话说,这样的治疗师并不会引导或帮助患者“显现”,反而是将自身强加于患者。 不过,我相信只需要一到两次会面,就能帮索尔解决问题。秉持着这种信念,似乎过度主动的风险并不高。 此外(我后来就更加客观地了解自己后才体会到),对于索尔来说,这个阶段来找我咨询并不是合适的选择,因为此时我耐心不足,习惯于扮演管理者的角色,还坚信患者应该积极、坦诚地面对他们对一切事物(包括死亡)的感受,哪怕这会对患者造成伤害。索尔大概是在我帮助塞尔玛打破执念时(详见“爱情刽子手”)联系到我的。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强迫马文意识到他的性偏好实际上反映出了对死亡的焦虑(详见“寻找做梦人”),我还不理智地告诉戴夫他对情书的执念只是企图否认自己年事已高,而这样是徒劳的(“别悄悄离去”)。 因此,不管是否正确,我决定重点关注这几封信,争取在一两次会面之内,说服索尔回家读信。那几年,我经常负责带领短时住院患者组成的治疗团体。正因为我对他们的治疗只会历时几次,所以我已经习惯帮患者快速想出有效可行的方案,确保高效达到治疗效果。在对索尔的治疗中,我同样用了这些方法。 “索尔,你觉得我今天该怎么做?你希望我做些什么?”“我知道过几天我就会好了,只是现在头脑有些不清楚,我早就应该给k博士写封信的。…” 引自 未启封的三封信 猛地砸向我的手背,囊肿破裂了。在那痛苦的一瞬间,治疗结束了,没必要再做进一步的外科手术了。在精神病医学领域,是否存在这样仁慈的专制主义呢?我接受的治疗结果很好,囊肿治愈了,但是之后的几年我都不愿意和那位医生握手! 约翰·怀特霍恩(John Whitehorn)是我的一位老师,他教会了我可以通过医患关系的特点来诊断“精神病”:如果患者不再觉得治疗师是帮助自己改善精神状态的盟友,那么这位患者就可以被诊断为“患有精神疾病”。按照这个标准,索尔确实患上了精神病。我的任务不再是帮助他解决信的问题,帮他重拾信心,或是让他得以在一个悠闲的午后漫步,而是尽量避免把他送去医院,避免他摧毁自己。 我正身陷困境,此时发生了出人意料的事情。有一次在我上门拜访的前一天晚上,索尔给我发信息说背伤已经好很多了,他现在能走动了,所以第二天会来我的办公室见我。第二天,我们一见面,还没等索尔开口说话,我就注意到他有了很大的变化:他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那个因为绝望而没有了人性、没有了笑容、没有了自我意识的人消失了。几周来,索尔一直濒临崩溃,而我不停地试图唤醒他。现在索尔出人意料地远离了崩溃边缘,和我也重新建立了关系。 我想,原因只有一个:那些信件! 第233页 引自 未启封的三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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