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体手稿 048
在他们将近三十岁和三十岁以后的那段时间里,每个周末都有一群人聚在他们那位于布鲁克林高地的公寓的客厅里。人们不请自来,主人们快活地请他们抽烟,香烟被莱娜剪去了过滤嘴,他们扑通一声倒在地毯上,摊手摊脚地倚靠在破旧的家具上,喝他们自带的街萄酒,谈论着新上演的戏剧或电影、新发表的小说或诗歌;也为艾森豪威尔那溃不成军的句法、上了黑名单的电台和好莱坞的作家、黑人针对犹太人的莫名其妙的新生敌意、他们传统的盟友、国务部吊销激进分子疑犯的护照而扼腕叹息,同时也察觉到一种非理性的沉默氛围逐渐在全国蔓延开来,新兴保守主义大行其道,正在冲淡前三十年有关大萧条和新政的记忆,甚至将这场战争的纳粹敌人美化成抵抗前苏联盟军的英雄,这种就围令他们感到困惑不解。索恩一家的热情好客让一些人精神大振。夜里或者成群结队或者形单影只地走出门去,可无论哪样,他们都摆脱不了一个失去荣耀的没落时代的影响:在这个国家里,人们对世界革命一无所知,并且把这当成天赐之福,钱越来越容易挣到,精神分析学家被赋予最高权威,不愿承担责任的冷漠被誉为至高美德,而他们把自己看作“众人皆浊我独醒”的少数派。 引自 裸体手稿 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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