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范式转型再出发

    252 意识形态是英国文化研究的核心概念之一，但这并不意味着英国文化研究中一定存在关于意识形态的清晰定义。对文化理论家、批评家而言，意识形态是一个言人人殊的概念，不但不同的人对之有不同的理解，而且同一个人也会随着其观念与所处情势的变化与发展，对之进行不同的界定。所以，虽然作为术语的意识形态与文化绝非同义词，如霍尔所言，“当人们说“意识形态’时，某种东西遗漏了，而当人们说‘文化’时，某种东西缺少了”，②但文化研究中确有意识形态与文化相交替的现象，尤其是在大众文化研究中，以致文化研究中的意识形态定义或界定可谓不计其数。根据伯明翰学派文化理论家约翰·斯道雷的考察，英国文化研究所挪用的意识形态概念主要有五种：“由某一特定人群所阐释的系统思想”、“某种掩盖、歪曲与隐瞒”、“意识形态模式”、“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神话”。③我们稍加考察就会发现，流行于文化研究之中的这些意识形态概念大多直接联系着马克思，或者说具有浓厚的马克思主义痕迹；马克思从未清晰地定义过作为一个概念的意识形态，因而为后人留下了多种阐释的开放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