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冒险家,禁忌典范
艾瑞卡·弗拉欧在她于2009年进行的有关法国“女性的居住孤独感”的社会调查中区别了三种女性:“抱憾的”女性,即忍受这份孤独并感到痛苦的女人们;“行走中的”女性,即那些学着欣赏孤独的女人们;还有“配偶制的叛逃者”,就是那些跳出夫妻框架之外,随心所欲地生活、谈恋爱、交朋友的女人们。她指出,前两种女人,且不说她们的个人轨迹,也不论她们的社会阶层——有一种是旧式的农妇,另一种是十足的中产阶级——当她们发现自己没有或不再拥有成为好妻子或好妈妈的可能性后,就会觉得自己一败涂地。“她们都接受了同一种社会化影响,这种影响的显著特征是有深刻的性别角色分工烙印。不管她们有没有机会胜任这些传统的角色,她们对这些角色都有深深的依恋。”反之,“配偶制的叛逃者”总是刻意与这些角色保持一段批判的距离,或者彻底藐视它们。这些女人很有创造力,她们读很多书,内在很充实:“她们活在男人的目光之外,活在他者之外。因为她们的孤独被作品与个体、生者与死者、亲戚与陌生人所包围着。她们与这些内容的往来——要么是真实的体验,要么是透过作品思想的交流——构成了她们自我认知的基础。”她们视自己为个体,而非女性原型的代表。这种不懈地对自我身份的提炼,与外界偏见所认为的“独居的关联词是痛苦的自我隔离”截然不同,这导致了双重效应:让她们能够驯服甚至去享受这份大多数人,不论婚否,在一生中总要面对,至少是有时要面对的孤独;并且让她们与人建立起格外紧密的关系,因为这些关系的建立是发自她们个人的真心而非基于某些约定俗成的社会角色。从这个角度来说,认识自我并不是“自私”,也不是自我封闭,而是通向他人的康庄大道。与一直以来想让我们相信的宣传相反,传统的女性特质并不是救生索:尝试去吸纳,承认它的重要性,远不能保证我们不受伤,反而会削弱我们,让我们变得贫瘠。 引自 女冒险家,禁忌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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