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诗魂朱湘:落魄的“中国济慈”
゜静 (单纯,可爱,不切实际)
(一) 千百年的诗歌长河不知道卷走了多少文艺人的无奈与委屈,那绵延无尽的河水不知道汇聚了多少人的多情与执着,直熬的岁月老去,暗淡无光。 滔滔的潮水中,一叶扁舟孤单的挣扎,然而力不从心,纵然是奋力拼搏,也只能随着波流漂浮不定,直到彻底沉没。这一叶扁舟,便是属于朱湘的。 1904年,朱湘出生在湖南沅陵,幼小的孩童还没有享受到温暖的母爱,朱湘的母亲便在他三岁的时候去世了。朱湘十岁那一年,父亲举家迁至了安徽,在一个小山庄里住了下来。有道是“仁者乐山,智者乐水”,父亲朱延熹便给他取名为“朱湘”。可谁知一年之后,父亲朱延熹也离开了人世。从此,朱湘便没有了父母。 为了生存,年龄最小的朱湘便跟着大哥一起生活,可是年龄的差距,再加上性格之间的不同,经常让朱湘感觉到无比的孤单寂寞,他总是一个人,一个人玩耍,一个人画画,一个人看书。长此以往,性格中不合群的因素便开始显露,和兄长们之间也就有了深深的隔阂。 在朱湘还没出生之前,父亲朱延熹便给他定了娃娃亲。那是朱父的一个关系要好的朋友,朱父与朋友约定好,如果两家人日后生了孩子,若是女孩,便成为姐妹,若是男孩,便成为兄弟,如果是一男一女,就结为夫妻。后来,朱父生了朱湘,而对方则是一个女孩。 对于父亲包办的这桩婚姻,朱湘是排斥的。从他懂事开始,朱湘就极力的想要去逃脱掉。长兄如父,如今父亲不在了,朱湘的大哥便成为了这桩婚事的执行者。 父亲的离去并没有让这桩婚事作废,而朱湘也依旧想要摆脱它。于是,十五岁的朱湘努力学习,考入了清华学堂留美预科班,那桩婚事也因此暂时延后。 学校里,朱湘受到了五四运动的影响,古旧的思想开始变得新潮,他渴望自由,不要被束缚,然而这桩父亲指腹为婚的亲事却成为了朱湘的心病与累赘。在与大哥的通信中,朱湘曾明确的表示自己对婚约的反对,然而结果却都是遭到了大哥的制止。 本以为上学可以暂时让自己忽略掉婚约的存在,可就在朱湘初露锋芒、崭露头角的时候,朱湘的大哥却带着朱湘的未婚妻刘彩云来到了北京。 那也是朱湘和刘彩云的第一次见面。走进大哥暂住的旅馆,朱湘发现了站在角落里的刘彩云。朱湘与大哥客套的在寒暄问好,刘彩云就那样直直地望着朱湘,大胆的姑娘又诉说着自己在报纸上读到的朱湘所写的诗,一字一句中满是对朱湘的崇拜和爱慕。 相反于刘彩云的热情,朱湘则是淡漠的,他冷冷地打断了刘彩云的话。很显然,这桩婚姻刘彩云是乐意的,不仅仅是因为父母的媒妁之言,也因为她是喜欢朱湘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刘彩云早已经决定好这一生不会离开朱湘。可朱湘依旧是强烈的反对,刘彩云依旧是执着的坚持,这样的刘彩云激怒了朱湘,抛下一切,愤然的离开了旅馆,只留下伤心的刘彩云独自落泪。 迷恋上爱情的滋味,就像是罂粟的味道,让人上瘾。对于朱湘,刘彩云是执着的坚持着,即便是朱湘不会同意,她却也是始终如一的执着着。 这样的坚持是痛苦的,这样的爱夹杂着折磨。 (二) 那个有着破碎童年时光的男子,用自己细腻的情感,伴随着自己的心独自行走在世间的角落,他用诗歌来歌唱那些至真至爱的情感,重现了岁月抹去痕迹的流丽,涤荡着生命中的悲怜与哀伤。 他是世间的诗人,是独特的诗人,他会独特到与凡尘俗世的庸俗相比,似乎有些格格不入。然而,这才是真正的朱湘。 新文学运动中,朱湘和杨世恩等四名清华学生脱颖而出,成为了“清华四子”。作为“清华四子”之首的朱湘,十八岁便在《晨报》、《小说月报》等知名刊物上发表了自己的作品。年少的朱湘就这样的出类拔萃,似乎未来的道路该是多么的光明,多么的远大。可是特立独行的朱湘偏偏要与美好、优秀这样的词汇作对,总是那样的另类,那样的特殊。 在清华六年的学生生活中,朱湘过的并不顺利。1923年的冬天,朱湘被学校除名了,原因是他记过三次打过,甚至还多次抵制清华学堂斋务处的早点名制度。清华校园开除学生是史无前例的,一时间,朱湘被除名的事情成为了校园里的爆炸性新闻。 旁观者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可当事人却仿佛事不关己一样,好像清华的开除令对于朱湘来说并没有产生多大的影响。他还是如往常那般在校园里独自徘徊,若无其事,只不过那身影中多了一丝的孤傲和不屑。 求学路上的坎坎坷坷,但是,这样的不顺并不能代表朱湘的学习成绩不好,他的“中英文永远是超等上等,一切客观的道德藩篱如嫖赌烟酒向来没有犯越过,只因喜读文学书籍时常跷课以至只差半年即可游美的时候被学校开除掉了。” 在朱湘写给清华文学社顾一樵的信中,他对于离校的原因是这样的解释--“向失望宣战。这种失望是多方面的”。对于清华校园,朱湘是矛盾的,他喜欢清华,因为“清华有许多令我不舍之处。这种两面为难的心情是最难堪的了。反不如清华一点令人留恋的地方也无倒好些。”可另一方面,朱湘又是对清华有着诸多的不满意的“人生是奋斗的,而清华只有钻分数;人生是变换的,而清华只有单调;人生是热辣辣的,而清华只是隔靴搔痒。至于清华中最高尚的生活,都逃不脱一个假,矫揉!” 对于一个如此崇尚自由与理想的诗人,那个严格的校园确实过于拘束与约制,它圈制了诗人的浪漫,但也给诗人的成长铺垫了基石,那些潜移默化的熏陶和陶冶,是我们不能否定的。 1923年的严冬,朱湘离开了清华,离开了北京。如同小时候那样,依旧是孤单的一个人,但这一次,他是一个人来到了上海。 暂别了学业,朱湘开始将自己大部分的精力投注于诗歌的创作中。高亢的情感,激昂的情意,让朱湘在新诗的创作上顺风顺水,一首首佳作跃然纸上。可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社会,只要与现实有关便都是如出一辙的残酷无情。诗人尽管是浪漫的,但却不是天上的仙谪,他们也需要生存,需要一日三餐。此时的朱湘虽然屡创佳作,但生活却是捉襟见肘,不如人意,一首诗歌所换来的酬劳只有半斤鸡蛋。 朱湘是高傲的,他那高傲的自尊宁愿接受生活上的困顿,也不远接受别人的资助。于是,朱湘只能一边打工,一边创作。 (三) 这世间的很多事情是我们不能控制的,也是不能预测的,就像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它总是能神奇的将两个原本陌生的人变成爱人,将原本排斥反感升华为爱情。 朱湘与刘彩云之间,就有着这样奇妙的缘分。 就在朱湘刚刚来到上海的时候,那一边的刘彩云也因为父亲去世,兄长独占家产家,而迫于无奈,只身一人来到了上海,她想要在上海找一份工作,来养活自己。 朱湘是从大哥口中才得知刘彩云来到上海的消息的,他也同时知道了刘家的变故。对于女子这样的遭遇,朱湘是同情的,是怜悯的。被激发的同情心让朱湘想要去看一看刘彩云的现状,这不关婚事,只因为心中对于不幸的同情。 于是,就在1923年冬季的某一天,朱湘来到了刘彩云所在的厂区。所谓厂区,不过是由几间旧房构成的一个可以作业的地方,与外滩西式的建筑群相比,显得尤其的破旧不堪。穿过衰败的厂区,朱湘来到了不远处的一排工棚区,这也就是纱厂的洗衣房。 一个低矮的厂房,一股难闻的气味,一个劳作的女人,一双红肿的手,一切的一切都让朱湘的心酸楚不已。最初的那份排斥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这细微的变换,或许就连当时的朱湘也不曾发觉。 对于朱湘的到来,刘彩云还是有些意外,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曾经严词拒绝自己的男人,如今会出现在这里。两个人默默地走出洗衣房,刘彩云和朱湘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长时间的沉默代替了寒暄,夕阳的余晖慢慢铺洒开来,寒气逼人。最后,还是刘彩云说了一句“谢谢你来看我”打破了这样的僵局,这也是两个人唯一的谈话。虽然是一句感谢的话,但刘彩云却十分的冷淡,没有想象中的感激,没有想象中的热情。 一次异地的相见就这样结束了。而后的朱湘又忙碌了起来,开始了自己诗歌的创作。由于商务印书馆的邀约,朱湘的名字开始经常出现在上海的《文学周刊》。 在《呐喊》、《红烛》、《流云》等诗文的发表之后,着实引起了上海文坛的一致赞叹和好评。 随着稿酬的增加,朱湘在上海的日子也不再窘迫困顿。这个时候的朱湘,开始想起了刘彩云。上一次的见面让朱湘的心里矛盾不已,他在猜想刘彩云的现在是怎么样的一个境遇,是不是还在洗衣服?有没有过冬的保暖衣物?他迫切的想知道现在的刘彩云到底怎么样了。于是,朱湘第二次来到了那个破旧的小纱厂。 这一次,朱湘没有看到正在做工的刘彩云。一番打听之后,朱湘知道刘彩云生病了。当他看到躺在床上的刘彩云的时候,那颗坚决不结婚的心开始动摇了。床上的那个女子,因为高烧而让脸颊通红,这也让朱湘自责起来,是自己的自私才让她到了这般田地,他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对方。带着深深的歉意,朱湘为刘彩云擦干了眼泪。 如果说第一次相见是同情的话,那么这一次便开始走向了爱情。朱湘开始正视自己的感情,他发觉自己对刘彩云已经不再那么排斥,那么反感。相反地,两个人之见的感情越来越浓厚,越来越炽热。对于这份感情的转变,朱湘在后来留学的时候,曾经给刘彩云写信说道:“我如今凭了最深的良心告诉你,你有爱情,你对我有最深最厚的爱情,这爱情就是无价之宝。”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因为包办婚姻而强迫在一起的人或许多数是不幸的,是痛苦的,但如果用心可以去调节,去适应,我们还是会换来美好的爱情。 (四) 人生短短几十载,屈指可数,但想要一分一秒的去亲历行走,却是漫漫长路。命运给予人生的安排总是均匀而公平的,经历过了波折坎坷,就会收获幸福。朱湘与刘彩云在经历过了拒绝、失望与相惜之后,选择了结婚。 婚后的第二年,朱湘在朋友的推荐和鼓励下,重新回到了清华复学,之后又成功获得了公费赴美留学的资格。 出国后的朱湘依旧想要维护自己的尊严,或许他并没有什么恶意,也并非想要中伤谁,他只是真实的想要表达自己的情感而已。但这样的性格也的的确确影响了朱湘的学业和事业。 1927年,在美国留学的朱湘,曾经因为教授诵读了一篇有把中国人比作猴子的文章而气愤的离开了学校,转入了芝加哥大学。然而两年之后的1929年,朱湘又因为教授怀疑他借书不还,再加上一位女同学不愿与他同桌而又一次毅然决然的离开。朱湘的那颗自尊心让他不能容忍任何人对他不敬,更别说是侮辱与贬低。他看不惯外国人对于自己的歧视,所以类似的事件也一次又一次的发生,朱湘也不得不频频转学,威斯康辛州劳伦斯大学﹑芝加哥大学和俄亥俄大学,朱湘都有学习的课程。 真正的爱情让两颗心即便是身处异地,也仿佛不曾远离。留学的朱湘在美国,而新婚的妻子在国内,跨越了大洋彼岸,朱湘依旧不忘与刘彩云的情谊。几乎是每一天,朱湘都会给妻子刘彩云写信,浓烈炽热的字眼里,充满了对妻子的爱慕,对孩子的关心。足足一百多封缠绵悱恻的信笺,在后来被编辑成为《海外寄霓君》而出版,成为可以与鲁迅《两地书》相媲美的书信集。 1929年的秋天,朱湘提前回国到安徽大学任英文系主任,每个月三百元工资。学业完成,工作顺利,也娶了妻,生了子,原本可以安然稳定的日子却再生波折。朱湘所在的学校将“英文文学系”改为了“英文学系”,对于这样的改动, 朱湘是不能接受的,于是他再一次大骂着愤然离去:“教师出卖智力,小工子出卖力气,妓女出卖肉体,其实都是一回事:出卖自己!”这样的言辞或许有些偏激,有些专横,但对于当时黑暗的现状,却也着实如此。 社会总是要比校园现实,没有了“海归”、“教授”的耀眼光环,没有了安稳的工作,人生又陷入了低谷,而这一切,只因为朱湘的任性。就连他“中国济慈”的雅号,也被朱湘鄙夷为诗坛当中的崇洋媚外风气,他曾多次表示就是东方的一只小鸟而已,只想闻泰岳嵩间的白鹤。 幸福总是在即将要降临于朱湘的时候,被他打击的粉碎粉碎。诗人朱湘会将即将到来的安逸推的远远的,让自己避开了幸福,让自己脱离了安适的环境,却不想这样只会将自己送上饥饿寒冷而又耻辱的道路。如他自己所说,这是在“向失望宣战”,只是,这样的宣战结果,却让朱湘输的一塌糊涂。 没有了收入来源,朱湘又开始了写诗赚钱的日子,但这也只是能维持生计罢了。可即便是自己写诗赚取稿费,朱湘也不愿意亲自去拿钱,哪怕这钱是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因为在朱湘的骨子里,他会觉得向人家拿钱是不光彩的事。 那段时间是辛苦的,一家人只能靠朱湘写诗来生活,为了减轻丈夫的负担,刘彩云去了一家缝纫公司学习刺绣开贴补家用。 夜,很深很深,也很静很静。人间不计其数的家庭早已在低垂的幕帘下进入了甜蜜的梦乡。但此时的朱湘却被现实的残酷逼迫的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因为他们的第三个孩子出生了,原本就窘困的生活更加的不堪。 不久前,朱湘还是一生笔挺西装的大学教授,转眼间,就变成了在因为生计,而不得不在黑暗狭小的码头饭店里,低声下气地向人借钱的贫困人。 因为没有母乳吃,家里又买不起奶粉,出生不久的小儿子饿得只能大哭,朱湘和刘彩云便抱着孩子四处求医。刺骨的寒风凛冽的挂着,鹅毛大雪纷纷落下,可是因为没有钱,医院也没能给孩子检查。刚刚出生的孩子,还没能看一看这一个变幻多姿的世界就夭折了。 人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孩子的夭折,让刘彩云痛彻心扉,她开始埋怨丈夫朱湘的无能,原本甜蜜温馨的感情也开始逐渐恶化,濒临奔溃。 生活的压力让朱湘开始四处奔波,时常辗转于北平、上海和长沙等地,可是性情孤傲的他根本无法正常的与人相处,求职更是连连碰壁,就连最初创作的诗文都很难发表了。1933年的冬天,朱湘落魄的只有一堆书和自己所写作的诗稿。 (五) 葬我在马缨花下,永做芬芳的梦。 葬我在泰山之巅,风声呜咽过孤松。 不然,就烧我成灰,投入泛滥的春江,。 与落花一同漂去 无人知道的地方。 这是朱湘的《葬我》,他悲情的人生就如同他的诗句一样,那是死亡的前兆。 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生到死,从相聚到离别,人们永远也抵抗不过生命的安排。就像那潺潺的流水,不能与那寒冷的天气抗衡,终究要凝结成冰;就像那树上的枝叶,终究抵挡不住秋风的急劲,纷纷落下,枯黄一片。 朱湘,也抗争不过命运的安排,逃不过死亡的结局,只是这结局来的太早,太早。 煎熬的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朱湘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生命尽头。他感觉得到了无助和绝望,只能让自己的生命之星陨落,才能得到解脱。现在的他,就像是一根快要燃尽的蜡烛,只有那微微的弱光还在轻轻的晃动。 或许彼时的朱湘,早已经触到了生命的空洞和绝望。决绝的他,脑海里像是过电影一般回顾着自己跌宕起伏的一生。然后选择了一个冬日的凌晨,登上了开往汉口的轮船,就在轮船经过安徽采石矶的时候,朱湘望向滚滚东逝的长江,纵身跳入了寒冷刺骨的江水,结束了自己二十九岁的生命。 那一张三等舱的船票,是亲戚接济的;那一瓶跳江前喝的酒,是刘彩云打工所得。而朱湘,留给刘彩云的,只有未成年的孩子和贫困,其他一无所有。 曾经,朱湘慨叹过人生有三件最重要的事:“朋友、性、文章。”性格的孤僻和阴郁,为人处事的偏狭和孤傲,让朱湘没有了朋友,没有了爱情,独独留下了诗文可以与自己为伴。 “博士学位任何人经过努力都可拿到,但诗非朱湘不能写。”朱湘对于诗的热忱和钟情无法言喻,痴迷到无以复加。他可以为了诗全无顾忌,可以为了诗忘记一切。 然而诗歌带给朱湘的,除了精神上的宽慰,就只剩落魄和潦倒。这样的人生,若继续活着只能比死亡更痛苦。如果可以选择,不知道朱湘是会继续过这样凄凉至极的一生,还是选择接受现实,不知道最后的朱湘对于这样坎坷悲情的短暂人生会有着怎样的感慨。 生又如何,孤寂欲死。 所以,离开这纷扰的尘世吧,去那个属于诗歌的天堂,找回自己才子的风貌。在那里,再也没有哀婉的叹息。而他,也会再次牵住温暖的手,不再害怕,不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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