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仪式是对大地的回馈

我每个早晨依然会注视着咖啡消失在疏松的棕色腐殖质里，就仿佛回归了它自身。从岩石上淌过的咖啡细流开启了苔藓的叶子，这是让沉寂之物重新拥有生命的仪式，它同样开启了我的思想，让我对那些我本来知道
却又遗忘的东西敞开了自己的心扉。这些话语和咖啡让我们回忆起，这些树林和湖水都是一份馈赠。大大小小的仪式总是拥有这样的力量，让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到某种特定的生活之道上，它正在世界中苏醒。看得见的东西变得不可见，并与土壤混为了一体。这些仪式也许是二手的，但即便在困惑中，我也意识到，大地已经把它一饮而尽了，就好像是正确的仪式一样。土地是认识你的，即便你自己已经迷失了。

一个民族的故事就像湍流中的独木舟，离起点越来越近了。在我长大之后，我家重新找到了与部落的联系，这种联系曾经被历史变得模糊，但并没有断裂。我们找到了知晓我们真正名字的人们。而当我第一次在俄克拉何马州的日出小屋听到人们向四方致以谢意的时候——供奉是以圣烟草这种古老的语言给出的——我仿佛听到了我父亲的声音。语言是不同的，心却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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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仪式是孤独的，但哺育它的同样是与土地相连的纽带，这条纽带建立于尊重和感恩之上。现在，在我们身边画下的圆圈更大了，重新接纳了我们的那个民族的全部族人都在里边。但供奉时说的依然是“我们来了”，
而且我也依然能听到在这番话语结束之后大地的喃喃自语：“哦，这些懂得道谢的人来了。”今天，我父亲已经能用我们的语言祈祷了。不过，在我永远都能听到的声音之中，最先出现的是“以此献给塔哈乌斯诸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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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个星期，我们再次聊天的时候，他说：“我一直都在想咖啡的事，我们一开始是怎么想起来要把它献给大地的呢？你知道，那是用壶煮的咖啡，当时没有过滤器，要是煮的时间长，咖啡渣就会浮起来堵在壶嘴上。所以你倒的第一杯咖啡里肯定全是渣子，不能喝的。我觉得我们一开始就是为了清理壶嘴。”这种感觉就好像他告诉我水并没有变成酒一样——这关于感恩的巨网，这关于记忆的整个故事，其实无非是倒咖啡渣而已吗？“但是，你知道，”他说，“有的时候也没有咖啡渣。一开始确实是这样，不过后来就变成不一样的东西了。有一种想法在里边。一种尊重，一种感谢吧。
在美丽的夏天的清晨，我想你们会觉得这很有意思。”我想，这就是仪式的力量：它让俗事与神圣结合。水变成了酒，咖啡变成了祈祷。物质和精神就像咖啡渣与泥土一样混合到了一起，并像杯中的蒸汽变成了清晨的雾霭那样得到了转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