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Introduction: 为什么学习艺术史
第一章简要介绍了为什么我们要学习艺术史。在作者的观点里,学习艺术史可以帮助我们了解人类文化、了解我们自身。在不同的文化中,艺术也体现了不同的创意表达,而文艺作品就像艺术家的孩子,在某种意义上也延续了创作者的生命。
本书主要讲解西方美术史(这里的西方包括北美与欧洲、古埃及和古近东地区)。全书将艺术分成三种形式:图画(pictures)、雕塑(sculptures)和建筑(architecture)。图画一般指2D的图片,包括绘画、马赛克、彩绘玻璃、挂毯、印刷和照片;雕塑一般指3D作品,材料可以为石头、金属、木、黏土、玻璃、塑料、布、线、电视荧幕甚至动物尸体;建筑则包括了这三种形式,建筑物对空间进行再分配,而建筑物内部则可以放置图画和雕塑。
本书采用基督教纪年法:
B.C. (Before Christ): 公元前
A.D. (anno Domini (in the year of our Lord)): 公元后
c. (circa): 大约
以下是具体的小标题:
1. The Artistic Impulse
本书认为,人天生就有创作艺术的冲动,从孩童时代开始,我们便热衷于在无序中创造有序、在无形式中创造形式。
人们用艺术来纪念死者,比如新时期时代的头骨雕塑、古埃及法老木乃伊上的画像、迈锡尼的黄金死亡面具等等。
资助者们(patrons)常提出更宏伟的构想与要求,比如埃及的金字塔和秦兵马俑,不仅仅是陵墓,在当时也是对法老们权力的展示;比如雅典的帕特农神庙,除了祭祀雅典娜,也包含了当时希腊的文明与智慧;比如凡尔赛宫与泰姬陵,对君主统治的权威也有象征意义。
2. Why Is Art Valued
艺术不仅仅对创作者和资助人有意义,但实际上在整个文化中都有其重要的价值,甚至在历史的不同辉煌时代,艺术创作都是被鼓励与珍视的。
1) 材料价值:一些艺术品因其材料而价值连城,如埃及和基督艺术中使用的黄金、古希腊雕像使用的黄铜、黄金和象牙等等。
2)本身价值:包括了作者和画作本身的美学价值,虽然这一点常常是有争议的,而且在不同的时代往往有着不同的评价标准
3)宗教价值:教堂、庙宇常被视为神的住处。中世纪时,教堂的绘画、雕塑常被用来向大量的文盲信徒讲述和传播圣经的故事。这些艺术作品除了说教意义,在很多时候甚至能够为整个群体所知。
4)民族价值:一些艺术作品因为展示了国家的力量与成就而具有民族主义价值,如古罗马时期的凯旋门。除此之外,民族价值有时候也和宗教价值相关,如君主试图通过艺术作品来推广某种宗教,比如罗马君主Constantine用艺术来推广基督教、印度国王Ashoka建造了大量佛教建筑等。
很多时候,艺术品甚至不需要代表民族文化,但仍然可以具有民族主义价值。比如1945年荷兰人Han van Meegeren就因向纳粹元帅出售荷兰的艺术品而被判叛国罪、冷战后俄罗斯人借出大量艺术品到美国展览来表示外交友好。战争时期,大量艺术品遭到了偷盗和破坏,如埃兰人偷走了巴比伦的纳拉姆辛石板和汉谟拉比法典、拿破仑的军队也破坏了大量艺术品。
艺术品的民族价值如此之大,导致许多艺术品的归属至今仍然存在争议,如希腊至今仍在向大英博物馆施加压力,要求归还一些当年被运走的艺术品。
5) 心理学价值:艺术品能够引起人不同的情绪,甚至很多时候和美学无关,因而很多时候艺术品也具有情绪上的象征价值。比如法国大革命时群众烧毁了王室的画像和雕塑、塔利班毁坏巨型佛像等等。
3. Art and Illusion
自然主义 (naturalism) 描绘现实中真实的事物,而幻觉主义 (illusionism) 则试图让人以为所绘、所雕刻之物是真的。
现实和幻想的区别正在于,神创造现实而艺术家创造幻觉。也正因如此,有人认为艺术家也是某种意义上的神(如丢勒认为艺术家和神一样创作、达芬奇认为艺术家是上帝的孙子等等)。另一方面,上帝在很多时候也被描绘为艺术家,比如上帝在某些画中像建筑师一样用罗盘建造世界,亦或是像雕塑家一样用粘土制作鸟类并赋予它们生命。
但有时,当艺术家的作品太过于真实,有时会引发神学上的震怒,尽管也有很多传奇的艺术家能够做到避免神学上的干预。
4. Art and Identification
1) Reflections and Shadows: 远古时代人们便会描摹阴影的边缘。艺术品并不仅仅局限于人的创作,也可以是将已存在的形式保存并描摹出来。
2) Image Magic: 许多文化中,人们认为自身的肖像包含着自己的灵魂,而毁坏肖像则会伤害本人。即使是在照相技术盛行的今天,仍有不少偏远地区的人们害怕照相。此外,画像还很有可能对人造成巨大的影响,比如艺评人John Ruskin就曾经两次爱上一幅画。不少宗教更严令禁止绘制和神或天堂地狱有关的画像,如犹太教、伊斯兰教等。另一方面,印度教则有大量神的雕像,因为其将这些雕像视为神的居所。
尽管如今画像似乎失去了一部分“魔法”,但是艺术仍然与我们建立了密切的关系。我们会从风景画中得到放松,电影和电视会影响我们的审美等等。
3) Architecture: 建筑也常常唤起人们的认同,一栋建筑会给人们不同的感受。首先,相较于外观,建筑需首先满足其功能上的要求。第二,建筑需要考虑对空间的利用,因此我们对建筑的感受只有置身其中时才能完整。不少建筑物有严格的“内”与“外”之分,如有些庙宇的内室只允许大祭司进入。很多建筑物都具有象征意义,如哥特教堂的尖顶表示指向天堂。另一方面,我们也会用建筑来作为形容词,如“纸牌屋”、“空中楼阁”来表示不切实际。
5. Why Do We Collect Art
古时候,艺术品主要作为战利品,如在古埃及、古巴比伦等的庙宇和宫殿中,均有放置掠夺来的艺术品来展示统治者和祭司的力量。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艺术品主要被皇家和贵族所收藏,不过如今也有不少私人收藏家、博物馆、拍卖行、媒体等加入了收藏的行列。
6. Archaeology and Art History
本书中的艺术品是两个领域的研究内容:考古学和艺术史。考古学试图通过发掘出的物品来还原过去的文化,艺术品仅仅为这些文化的一部分。艺术史研究艺术品的历史,但并不是仅仅关于美学(这点和艺术鉴赏不同)。
7. How Do We Approach Art
1) Formalism(形式主义):按时间来看,最早出现的方法是“形式主义”,这种方法由19世纪的艺术至上论发展而来。纯粹的形式主义者将艺术品的形式看成其内容,即研究艺术品所使用的形式和其美学上的组成,如古希腊的Plato和德国的Immanuel Kant可以看成形式主义的前身。另一部分形式主义者同样关注文化对艺术风格的影响,如瑞士艺术史专家Heinrich Wölfflin则注意到了文艺复兴与巴洛克时期所使用的基本元素的一致性。
2) Iconography and Iconology(图像志与图像学):相较于形式主义,图像志方法更在意艺术作品的内容而不是形式,其目的在于对艺术作品的主题和动机等进行阐释,如“画中描述了什么”、“使用了哪些符号”等。图像学则试图理解一系列作品中的逻辑与其在历史或文化中的含义。
3)Marxism(马克思主义):指将马克思主义理论用于艺术史的研究,尤其关注艺术与经济和社会的关系,以及从艺术作品中所传递出的社会学和阶级信息。
4)Feminism(女性主义):女性主义者认为艺术的创作、图像志和对艺术的感受都受到性别的影响,如1970年前的主要艺术史课本都未提到任何女性艺术家。女性主义艺术史研究者致力于发现和发展女性(作为艺术家或资助者)在艺术上的贡献,并研究女性在艺术上缺席的背后原因。
5)Biography and Autobiography(传记和自传):艺术史研究中也会通过艺术家的传记和自传来研究作品中的图像志或其他含义等,其中形式多种多样,如十四行诗、回忆录、杂志、书信等。
6) Semiology(符号学):符号学包含了结构主义、后结构主义和解构主义。结构主义试图在不同的文化中找到共同的有意义的pattern。尽管柏拉图时代认为语言和事物是一一对应的,但是近代结构主义的观点则认为符号和其背后的含义可能是完全随机的。当然,一些符号学学者也认为符号和其背后的含义也有一定的关联性。
7)Deconstruction(解构主义):解构主义常和法国哲学家Jacques Derrida联系在一起。Derrida的观点认为作品的意义未必和其结构性的pattern相关,甚至可能最终作者本身并没有要表达什么意义。解构主义会质疑对一件作品的假设,比如看到一幅画就认为画中人是坐在那个位置被画未必是正确的,画中人可能完全是出自于作者的想象。另一方面,解构主义也促进了西方艺术史中“binary pairing”的倾向,比如考虑作品中的各种二维性:左/右、男/女、存在/不存在….
8)Psychoanalysis(精神分析):精神分析法最初在十九世纪末由奥地利神经科学家Sigmund Freud提出。1910年,Freud通过对达芬奇作品的研究,发表了对达芬奇的性格分析。Freud研究的基石是恋母情结(Oedipus complex),他认为艺术是对人本能的升华。艺术家将本能的能量转化为一种美学的形式,而艺术的表达也必然揭露艺术家、资助者和背后文化的某些特质。
8. How Do We Talk about Art
1)Composition
2)Plane
3)Balance
4)Line
5)Shape
6)Light and Color
7)Texture
9. Stylistic Terminology
说明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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