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坦人的认同与维持 (弗雷德里克▪巴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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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把农奴融合为真正的依附者(哈姆萨亚),政治的优势地位就可以以不同形式维持下来,或者它建立在由单边好客而产生的较少承诺的义务之上。在剩余非常多的地方,后者的模式更加普遍,正如在北方男人家庭宴会的发展中所看到的一样;通过这种方式,帕坦人可以获得对依附者的政治影响而无需增大自己的脆弱性。
在这些环境下,帕坦人的族群认同可以轻易地维持下去,因为它允许在各种场合里充分的行为表现,而在这些场合之下族群认同具有法律效力。然而这种体制下的政治自治建立在土地所有权的基础之上。因此,长期的族群边界维持都以帕坦人手上的土地垄断与保留机制为前提。丧失了土地控制权的人们要么以子嗣的身份得到被抵押的土地,要么放弃作为帕坦人子嗣的权利,并且从帕坦族群中脱离出去。另一方面,非帕坦人除非他们能被完全同化为帕坦人,否则他们在土地获得方面会受到限制,他们参与帕坦公共场合(fora)的行为也会被阻止。
人们可以发现这一体系中的几种模式,特别是斯瓦特模式,在这种模式中,丧失了土地的人同时也就丧失了他们子嗣的地位,而圣茨人和其他人即便获得了土地也依然不能参与到政务会中或是男人的家庭待客中。因此,获得胜利的帕坦人就可以融合其他群体的人进入到政治社会体系中而无需同化他们;其它族群和同一社会阶层的群体也可以把这一体系渗透到生态位能得到利用的相关地域中,像游牧部落的古贾尔人和从事贸易的帕拉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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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紧凑而独立的社区在这片地域生活了四代以后,这个群体更像邻居科希斯坦人,而且在经济、社会组织和生活方式上完全不像帕坦人了。可以有理由地推断,尽管他们仍然把普什图语用作母语,但它不久将会消失,从基因学角度看,在其他科希斯坦地区居住的一部分帕坦人已经同化到科希斯坦族群中。
以上的这种情况是和其他地方的同化动态相一致的。帕坦族群认同,作为在科希斯坦的一种生活方式,一定要和相邻谷地所发现的认同形式进行对比和对照。在这些山谷里,分层的复杂体系构成了一种框架,在这个框架下,帕克同土地拥有者作为基于男人房屋的共同群体的政治领袖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与之形成对比的是,科希斯坦人有一个简单的分层体系,即大量的土地拥有者、耕种者和平民,少量的依赖于他人的农奴以及一些说西什巴图语的工匠。从政治角度来说,这个地区处于高度的无政府状态和分裂的局面。
从总的价值趋向上看,科希斯坦人和帕坦人极为相似;像我已经描述过的帕坦人活动场所一样,我们也可以发现类似于成规的文化特质丛。同时科希斯坦妇女的隔离甚至更为严格并且更难处理,因为妇女要忙于农事,所以必须在公共场合劳作,这就会引发更加明显的逃避和躲避行为。政务会被局限到已设立好的村政务会上,男人们坐在围成方形的板凳上,作为世系的代表坐在一起。最后,待客的程度是非常有限的,因为经济原因,好客并不能为首领地位奠定基础:依附者都是没有土地的农奴,他们受制于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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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表面上看,族群通过一些文化特征来区分,这些文化特征具有多样性并且被当做是认同的公开的符号,人们把这些公开的符号作为分类的标准。他们都是些具体的风俗,从服饰的样式到继承的规则。然而,有一点非常明显,族群分化并不依赖这些公开的符号。结果是,如果帕坦妇女开始穿俾路支妇女穿的服饰,即前襟绣花短上衣时,那么,帕坦族与俾路支族之间的对比仍旧不会改变。这种分析致力于揭示帕坦人最根本的特征,如果这些特征发生改变的话,那么当面对一个或几个对照群体时,就会改变他们的族群分类,这就意味着要对边界和边界维持给予特别关照。
根本的论点是人们通过公共行为来维持他们的认同,而我们不能直接评论这些公共行为:第一,公共行为必须通过有效的族群选择方式来解释。族群认同可以用作类别列入、类别排除和类别交流,如果人们的行为有意义的话,那么关于族群认同的自尊与改变必须是一致的。标志着一个人属于帕坦类别的符号与认可表明他要收到一系列富有特色或在特性上重要的价值观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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